“撲克臉,你一定行的,嗯!”
蕭棲梧眨了眨她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鄭重的向我點頭道。
這小丫頭,安慰起人來,倒是挺有一套的。
我的心裏欣慰並且感動。
“喂,這是什麼話?菜鳥,你知不知道,對男人,一定不能說不行!所以,我當然行!”
我懟了她一句,將手從她的雙手間抽了回來。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被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握住手,自然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這一點,我不否認。
但,也僅限於如此。
對這丫頭,我還是很有好感的,但那種好感,遠遠沒有我現在對師父他老人家的冤案真相渴求的迫切。
溫柔鄉,英雄塚。
我怕我一旦深陷其中,便會被磨滅鬥誌,或者說被衝淡掉那種渴望為師父他老人家昭雪的激情。
更何況,這丫頭那麼漂亮,又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警花,她的眼光肯定要遠遠高於常人,或許,哪怕就算我現在向她表達我的感情,也會以失敗告終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後,把一些不該是現在想的問題拋在腦後,指了指手機,對蕭棲梧道:“行了,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條信息,你讀出了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
蕭棲梧沒有因為我的“恩將仇報”而在意,反而是立刻在我的麵前踱著方步來。
“嗯,這家夥反反複複說什麼腎機之類的事情,看起來是在開玩笑,但我總覺得,既然他想和我們玩這個遊戲,那就總不能讓我們大海撈針,所以……”
蕭棲梧想了一想後,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叫了一聲,“撲克臉,我想到了,手機店!那一對汪小源的腎髒,一定就在她所購買手機的地方……附近,因為隻有這樣,才……”
“嗯,我知道了,南青啊,謝謝你!”
蕭棲梧還沒有說完她的見解,我便已經掛掉了手中的電話。
“我和杜南青通過電話了,她知道汪小源那部手機是在哪裏買的,城東‘666’手機店。”
我說完之後,便重新將手機裝進了特證袋,帶著向門口走去。
“哎?還愣著幹嘛?走啊!”
看到蕭棲梧愣在那裏,我催促了一句道。
“你……撲克臉,你竟然比我先想到?!”
蕭棲梧憋了半天,冒出這麼一句來。
“指望你,鹽都臭了!”
我聳了聳肩,打開了門說道。
“你!哼!”
蕭棲梧撅起嘴來,哼了一聲,推開我後,走了出去。
“菜鳥!”
我看著這丫頭的背影,叫了一聲道。
“幹嘛?!”
蕭棲梧沒好氣的問道。
“謝謝!”
我不冷不熱的扔下兩個字,重新反超過她,留給她一個背影去。
“……撲克臉!你多說幾句會死啊!活該你孤獨終老!”
身後,蕭棲梧有些抓狂的吼了一嗓子。
我背對著蕭棲梧,這丫頭自然是看不到我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連我自己都說不清含義的微笑來。
……
城東,棲霞路,“666”手機店。
這家店的老板有些門道,從粵省進的手機,質量又好,價格又便宜,在手機界,特別是新興機型這一塊,很有些名頭。
因為路上我便與羅頭彙報了這件事,所以,我們到了之後,還沒有下車,羅頭那一組便也到了。
“宋老大,你是說,那個家夥真的故意與你玩了個生死遊戲?那個死者汪小源的一對腎髒,真的就有可能在這‘666’手機店裏嗎?或者是在這附近?”
羅頭下車之後,立刻掏出配槍來,打開了保險,他身後的熊子也同樣照做。
雖然我並不認為凶手會傻到躲在這間手機店裏,或者他本身就是手機店的主人或是雇工,但是,任何有著一絲可能的危險,在我們看來都是不能去大意的。
羅頭就曾與我們講過一個真實的案例。
一個瘋子,在砍殺了自己的家人之後,便躲在了自己家的大衣櫃裏,而出警的民警看到了血淋淋的場麵之後,都沒有想到過這家夥並沒有逃離現場,而是在民警給現場拍照固定證據,並向上級領導彙報的時候,突然的從大衣櫃裏跳出來,並且對著那離的最近的民警就是一刀!
雖然那位民警很幸運,胸口挨了一刀後,並沒有致命,在幾人的合力之下,最終製服了那個瘋子,可是後來那位民警也因為留下了後遺症,右手不時的麻木沒有知覺,而最終提早退休,離開了他兢兢業業幾十年的崗位。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一些頭腦錯亂的瘋子與喪心病狂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