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董豔,張文聲以前和人打過架,你知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問董豔道。
董豔的嫌疑已經被我排除,徹底的排除,這不是一個法醫的簡簡單單的直覺,綜合她所說的,我知道,她沒有機會,也沒有可能把這個謊撒的圓滿。
那麼現在,張文聲的嫌疑反而比先前的更大,唯一的一個盲點就是,如果第一個凶手是張文聲的話,那麼第二個凶手又不是董豔,他或她會是誰?難道……是那個叫韓青的女人?
隱隱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會不會這個叫韓青的女人、張文聲、小胖子周禮,還有汪小源,這幾個人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係與秘密?
我越發的覺得這個案件不簡單,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心理變態者隨機找尋一個無辜者傷害並且分屍。
所以,現在有可能成為突破口的,說不定就是我們掌握的唯一的一個並不一定能成為線索的線索,就是幾年前,張文聲的那一次後來被調解了的糾紛。
“哎哎,這位警察小哥,你可問對了!不提這事我不來火,你說哈,這個挨千刀的,一輩子沒有為我打過一次架,可是那一次,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和人打架,而那個女人自然就是那隻狐狸精韓青了,我估摸著,也就是那一次之後,這個挨千刀的張文聲才和那隻狐狸精勾搭上的!”
董豔似乎也已經看出了我們不再對她懷疑,表情稍稍恢複了一點,接著便又一臉氣憤的向我訴起苦來。
“哦?!”
我低應了一聲。
果然是這樣!
“那天我也在場,當時啊,那隻狐狸精是陪著一個……一個長相猥瑣的小老頭來的,哎呀,你們可不知道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隻狐狸精是傍了個大款,哦,就是現在流行的認了個幹爹!嘿,那嗲聲嗲氣的模樣,我呸!還特麼一口一個‘幹爹人家喜歡啦!’、‘幹爹人家就要這個嘛!’,讓人直起雞皮疙瘩!我現在想想,恨不得……”
“打住!”
我皺了皺眉,喝止住收不住閘了的董豔。
這個董豔果然是披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本來看上去還算挺時髦的,可話一出口,什麼髒話都出來了,內裏素質真不敢恭維。
當然我不是瞧不起農村鄉下出來的兄弟姐妹們,我師父便是農村裏的赤腳醫生出身,畢竟,再高貴的地方也有卑鄙的人,再粗陋的地方也會有閉者智叟。
“你別形容這些沒水份的東西,仔細的說一下當時的情況!特別是打架的雙方,還有你老公張文聲!”
我向蕭棲梧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情況向羅頭反應一下,同時,我沒有給董豔任何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向警車走去。
現在時間寶貴,我不想浪費在僅聽董豔回憶當年的情況上麵,路上還有十幾分鍾,一邊趕路一邊聽,兩不耽誤。
就這樣,在眾人手機的瘋狂“取證”下,一個殺人碎屍的罪犯就這麼被我押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我這還是第一次坐警車,這感覺……”
那董豔好像忘記了剛剛幾分鍾之前她還被嚇的腿都發軟的事實,此時此刻,竟然像個傻大姐一樣的盯著警車的內飾包括手持台等看個了遍。
“董豔,我再提醒你一下,剛剛你們手機店裏可是發生了惡性殺人案件,嗬嗬,你現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沒錯,暫時我們並沒有找到你參與其中的證據,可就算退一萬步講,最終的事實證明了與你的確沒有關係,可你不要忘記,人是在你們店裏死的,那麼血腥的場麵,如果換成你,會不會過幾天還敢進去買手機?”
我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的冷聲對董豔道。
“啊!”
董豔這才重新回以那種與先前相似的狀態之中,看起來,沒有錢賺,對這個女人來說,竟然是與殺人案的性質相差不大。
“行了,快說吧,如果可以,將來我們會替你們的手機店宣傳一下,包括不正式公布殺人案的事情。”
我這話自己聽來都有些假,就算我們警察不說,現在的媒體消息,難道還會跑了這麼一條重特大新聞嗎?
想來,出了這事情之後,再加上技術支柱小胖子周禮也死了,以後這“666”手機店,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什麼生意了。
“好好好,這位小哥,你們說話可得算數哈,以後那個挨千刀的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可得救濟我這個可憐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