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悲情認屍(1 / 2)

“鈍器擊打痕,這個沒錯,可卻並不是一次擊打,這一點,我先前忽略了!”

我收回沾滿小胖子周禮腦後組織與一些尚未幹涸的血液的手,抬頭看了看蕭棲梧,沉聲回答道。

“不是一次擊打?你的意思是……凶手用花瓶打了周禮不止一次,是這樣的嗎?”

蕭棲梧環抱雙臂,看著我問道。

“你說對了一半,是打周禮不止一次,卻不一定是同一個人擊打,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極大的誤區,呐,菜鳥,你說,如果有兩個凶手,每個人都擊打了小胖子周禮一次,這種可能性會不會存在?”

我一邊說,一邊在虛空之中比劃著一個手持物體下砸的動作。

“這……這有什麼意義嗎?一個人砸兩次和兩個人一人砸一次,反正都是兩次啊,難不成你在找哪一次才是最致命的傷?可是,我個人的理解,兩個人都參與了殺人分屍,哪怕其中一個先動手,另外一個後動手,但在量刑方麵,仍然逃脫不了列刑立即執行的命運吧?撲克臉,在學校我選修的法理學和刑法學,可是全都以滿分的成績通過的!”

蕭棲梧開始喋喋不休的向我訴說起她的見解來。

“菜鳥,實戰就是實戰,理論,永遠隻能是理論。你前麵的路還很長很長,嗬嗬……”

我用了一個聊天中止詞語結束了我的回話。

“撲克臉,你!”

蕭棲梧一時氣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啊!”

我這邊剛以為這隻菜鳥會稍稍消停幾分鍾,可這不到半秒鍾的時間,她便突然的驚呼一聲,把我著實嚇了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尤其是在這種命案現場!我說菜鳥,你以後要是再這麼大呼小叫的,我就向羅頭建議調你去市局後勤保障處,天天發放些警服警帽什麼的!”

我冷眼看了看蕭棲梧,威脅她說道。

蕭棲梧這一回卻沒有在意我的“狠毒”,一臉興奮的看著我,雙手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說道:“我明白了,撲克臉,我明白了!我們本來認為凶手是張文聲與韓青二人,可是你之前說過,那隻青銅花瓶很重,你一個大男人舉起來都有些吃力,更何況她韓青一個女人?所以,我們都很自然的認為,砸向小胖子周禮後腦的,是張文聲這個家夥!可是現在,你摸出了周禮後腦有兩處砸傷,那麼很有可能,凶手仍然是兩個人,卻並不是張文聲與韓青,而是張文聲與呂……”

“哎哎,我可沒有說呂海勇哈,他不過是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僅此而已。僅憑著我的印象,以及他的幾處明顯的謊言,還有他的不算是病症的強迫症,以及現在我們剛剛發現的一個新的疑點就懷疑他,似乎有些太過牽強了,也是對人家的極度的不負責任。不過……這個呂海勇,好像還有一些不太對勁……”

我想了想後,再一次的陷入了剛剛與呂海勇交談之時的回憶中去。

“說話不能隻能一半,這樣生兒子會沒……沒那啥的!”

蕭棲梧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沒有把那句我們當地的一句玩笑俚語說得出口。

“我不想生兒子,我想生個女兒,把她像小公主一樣的寵著,嗬嗬……”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露出了一抹向往的微笑來。

“啊,撲克臉,你也喜歡女兒?嘻嘻,那你們男人不都是重男輕女,想要個大胖兒子的嗎?”

蕭棲梧來了興趣,不依不饒的問我道。

“重男輕女?很幼稚很低俗的理念好不好?以前在農村,一個男孩將來能頂一個勞動力,能掙一個工分,所以大家對男孩才那麼向往。可現在呢,現在是能力的年代,隻要你有能力,管你是男是女,上到國家的重要領導人,下到學校老師,小商小販,哪一個行業崗位少得了女人,我告訴你,我……”

我順著蕭棲梧的話,剛講了一半,卻突然意識到我怎麼會在這種場合,與蕭棲梧這樣的菜鳥討論起男人與女人孰重孰輕這麼菜場大媽最愛的話題來了?!

“打住!你不是想讓我把話說完嘛,那你聽著!”

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搶在這隻菜鳥發問之前說道:“剛才臨走的時候,我故意沒有說明具體的地點,讓呂海勇去我的辦公室裏,可是他卻很隨意的連問都沒有問,更是核實都不曾核實,就直接說自己一會兒就去我們支隊找,這說明他對我們警察部門很熟悉,或者說,他對我,法醫的相關辦公情況很熟悉。當然,這不排除他以前一直與警察有業務或是其他方麵的往來,但你不覺得,在這種場合下,在遭受自己未婚妻被殺害這樣的慘劇後,呂海勇有些鎮定的過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