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是‘引路人’,我還是靈魂擺渡人,我是地府的小鬼,今晚就把你的魂給勾走!”
我毫不客氣的彈了一記蕭棲梧的腦門。
這麼秀氣的腦門,被我這麼一彈,立刻紅了起來。
“哎喲,撲克臉,疼!”
蕭棲梧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道。
“你也知道疼?本來是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我自己都是汗毛倒豎,可被你這麼一折騰,我倒是覺得十分有趣起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指紋,確實是我的,而我的指紋出現在這裏,你不覺得奇怪嗎?事先聲明,我這是第一次到這呂海勇的家裏來!”
“可這指紋不會說謊,撲克臉,這你要如何解釋呢?”
蕭棲梧經我這麼一答,倒也立刻的反應過來,看了看那枚指紋,又看了看我,想了一想之後才開口問道。
“不好解釋,但並不是不可能。真正要做到,也不是不可以,可前提是,大家必須相信我,先排除我來過這裏的可能,不然,我是第一嫌疑人,其他的都不用談了,你現在明白我剛剛為什麼要問你信不信我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後向蕭棲梧說道。
“我信你!”
蕭棲梧並沒有再顯示出過分的驚訝,平平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來。
她的這種淡定倒是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真的?”
我問道。
“別管蒸的還是煮的了,那麼撲克臉,你先給我說一下,如何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讓你的指紋出現在這裏,你說一個讓我信服的可能性來,然後我把我的分析再講給你聽。”
蕭棲梧說罷,對著窗邊向我揚了揚頭,我知道她的意思,小心隔牆有耳。
這個時候,再小心也不為過。
“嗯!”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鼻子,略微想了一想後,便隨著她走到陽台邊的窗戶前,小聲的對她講道:“不是我大意了,是這個家夥太狡猾了。你知道,如果想搞到一個人的指紋,並不是什麼難事,可難的是,必須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密切注視著我的動向。你比如,他的手上塗了一層膠水,然後在特定的場合之下與我握手,那樣,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會將指紋留在他手上的膠上麵上,再然後,這家夥再通過精細的手段將我的指紋印拓下來,最終,按印在這裏。”
我說的這種情況雖然在現實生活中很少出現,但並不代表不會存在。
畢竟,這麼做的人,心機必須相當的縝密,而且還要有針對性的目的,就比如要冤枉我,栽贓我。
可我不明白了,這個神秘人既然能搞到了我的指紋,為什麼不去某個凶案現場留下它,這樣就算不能直接讓我蒙受不白之冤而蹲班房,起碼也能把我惡心的體無完膚才對啊!
現在這樣,他肯定也知道我應該是第一個發現這枚我自己的指紋的人,或許,連我自己都發現不了,那他又能起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呢?
難道就是想要讓蕭棲梧對我懷疑起來,然後認為我是凶手,起碼也是行凶的重大嫌疑人嗎?蕭棲梧對我的信任,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這位神秘人如此的煞費心思?
“再比如,在我喝過的汽水瓶,用過的塑料杯,以及扔掉的垃圾之上仔細的提取,總歸是一定能找到一些我的指紋的,而且,不僅是這樣,如果他能做到這一步,那就也一定能收集到我的毛發、皮膚碎屑與血跡這些富含我身份的DNA物證……”
“這麼說來,他是想栽贓你嘍?”
蕭棲梧一邊點頭一邊發問道。
我歎了口氣,接著道:“我剛剛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真的想這樣的話,那大可以做的更加完美一些,現在這樣搞的上不上下不下的,也同時讓我以後有了防備之心,恐怕想要栽贓我就更難了吧?”
“撲克臉,這樣,你聽聽我的分析再說!”
蕭棲梧說罷,拉過一把椅子來坐下,有些好為人師的對我說道:“你的懷疑很有根據,也完全沒有錯,我剛剛想了想,不管這個神秘人是誰,他的目的都不是想要真正的栽贓你,讓你蒙受不白之冤,去經曆那無妄的牢獄之災。當然,僅憑一枚指紋什麼的,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一個法官檢察官去直接定你的罪,所以,依我看,這家夥如果不是吃飽了撐的,那便是想要告訴你,你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