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到你們年輕人現在配合的如此默契啊,我這心裏實在是欣慰至極,欣慰至極啊,嗬嗬嗬嗬……”
羅頭一進門,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再一次將話題扯到我與蕭棲梧的身上。
“羅頭,說案子!”
“說案子,羅頭!”
我與蕭棲梧再一次驚人的默契了一回,全都對羅頭“惡語相向”。
“啊?這……咳咳,心有靈犀,身披彩鳳啊,嘿嘿嘿嘿……好好好,說案子,說案子先。”
羅頭幹咳了幾聲,笑了笑後,開始進入正題。
“監控錄像已經傳到我們大隊的公共郵箱,另外相關的車輛檢測報告,包括刹車痕,撞擊痕這些痕跡的檢測報告也差不多成型了,雖然還沒有最終得出結論,但也好了七七八八。宋老大,和你分析的一般無二,那流浪漢的確是遭受到那輛小型卡車的撞擊,可是撞擊的力度卻並不很大!”
羅頭說的話條理十分清楚,不用聽過程,我隻關心的是結果。
“羅頭,剛剛撲克臉也是這麼分析的,我們解剖的進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了,剛好可以與你所得到的檢測報告相互印證。”
蕭棲梧看我的眼神明顯帶有一絲的讚許與肯定,同時,又指了指解剖床上的屍體對羅頭說道。
“哦?老規矩,說說看?”
羅頭放下手中的報告,走進兩步問道。
“司機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不答反問道。
羅頭點點頭,回我道:“除非司機的演技達到了國際化的水準,另外,還有一整個檢測、司法團隊在與他共同犯案,想要謀殺那個流浪漢,否則,基本上可以判定,第一,司機沒有酒駕醉駕的嫌疑;第二,司機在看到流浪漢的第一時間就踩下了刹車,不但沒有延遲,從監控錄像以及刹車的印跡來看,司機的反應都不可謂不迅速;第三,撞擊的部位,應該就是胸口往下的位置,這個位置,撞擊如果不強烈的話,搶救回來並不是不可能。”
“沒錯,羅頭,從解剖上看,這個流浪漢的確不是被車所撞死的,哪怕車沒有撞到他,不用幾分鍾,他也會走向生命的終點,而且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你來看,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接下來,應該就可以發現這個流浪漢的真正死因了。”
我示意羅頭也換上解剖服,參加我有解剖。
“好!不過說真的哈,我這跟著你和你師父一起解剖了不下上百具屍體,可是直到今天對屍體還是沒有完全的免疫,不像小蕭,不僅是剛剛參加工作,又是一個女孩子,竟然能跟著你宋老大這麼淡定的參與屍體的解剖,不得不佩服她啊!”
羅頭一起穿著解剖服,一邊向蕭棲梧豎了豎大姆指。
“哎羅頭,我這都被你誇的不好意思了!”
蕭棲梧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道。
“菜鳥,你知道為什麼你明明隻是一個偵查員,卻經常被派來幫著我一同解剖嗎?”
我看著蕭棲梧的樣子,潑她的涼水道。
果然蕭棲梧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用一種疑問的神情向我看來。
“羅頭工作繁忙,沒有時間經常來參加解剖,得到第一手的資料,而整個大隊其餘的人,包括熊子,讓他們出去和犯罪分子拚殺這沒有一點點困難,可是,哪怕是膽子最大,忍耐力最強的熊子,陪著我解剖不超過十分鍾他也會包管三天吃不下飯的。所以,嗬嗬,正好你這菜鳥來了,不用死你,用誰?”
“這我不管,反正,人家羅頭就是表揚我了!你這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蕭棲梧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嘖嘖嘖,把羨慕和嫉妒兩個詞去掉,我對你,隻有恨!”
我咂了咂嘴,對蕭棲梧說道。
“你……羅頭,你看這撲克臉,他非要針對我,我……”
“開始解剖腦部了,專心點!”
我當然沒有給蕭棲梧繼續發酵話題的機會,拿起骨鋸開始切向流浪漢的頭蓋骨。
接下來,便是一陣令牙齒發酸的電鋸金屬齒咬進頭蓋骨的聲音,並且一些骨粉也隨著聲音向四下散開。
“這裏!羅頭,菜鳥,你們看!”
不一會兒,我便指著屍體的右側頭蓋骨上部出現了裂紋骨折以及整個腦容物對羅頭與蕭棲梧說道:“硬腦膜外血腫,這個流浪漢就是因為硬腦膜外血腫導致大腦被壓迫,最終死亡的,這就是真正致死的原因。講的再詳細一點,我分析,屍體眼窩處的皮下出血處,同時伴隨有細小的骨折,這大概是有人用拳頭等有彈性的物體猛烈擊打所致,接著,流浪漢或是摔倒,或是撞擊到了其他硬物,造成右側頭部骨折,然後緩慢出血形成硬腦膜外血腫,最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