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的女兒,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被稱為李天雨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活計,皺著眉頭看向那中年婦女道。
“我呸!”
那中年婦女很不客氣的衝著廚師李天雨吐了口唾沫,這可直接殃及了我們這些坐在他們中間的客人。
飯是沒有辦法再吃下去了,我們都是警察,見到這種明顯屬於擾亂公共秩序的行為,說不得肯定是要管上一管的了,哪怕這位中年婦女與李天雨真的有什麼過節,那也不能在這種公共場合爭執。
畢竟是婦女,所以我們一眾男人都沒有選擇立刻亮明身份,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唯一的女性,菜鳥蕭棲梧的身上。
“咳咳……阿姨,您先不要生氣,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我們是……哎,阿姨!”
蕭棲梧幹咳兩聲,剛站起身來想要勸勸,可沒想到那個中年婦女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我們桌上的一個裝了一半食物垃圾的盤子,一下子砸向了對麵的李天雨。
“砰!”
包括我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中年婦女有如此過激的反應,那李天雨更是躲閃不及,被結結實實的砸中了臉頰,頓時,鮮血順著他的額間流了出來。
“警察!住手!”
蕭棲梧大喝一聲,一個反手擒拿,將那名中年婦女的右手別到背後,死死的按在了桌上。
如果隻是潑婦罵街,警察最多隻是勸解協調,可現在,這中年婦女當眾行凶,這性質可就惡劣升級了,我們如果再不管,那就是不作為了。
“我們是警察,李師傅,你傷情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黑子,打電話通知派出所把這個女人帶走!”
羅頭也站了起來,向眾人亮明了身份,同時,看向李天雨問道。
“我……我沒事,隻是皮外傷,算了!”
沒有想到那李天雨竟然如此大肚,尷尬的笑了笑後,便擺了擺手對羅頭說道。
俗話說,民不告,官不理。
這話不全對,但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是構成了輕傷害或是重傷乃至人命這類刑事案件,哪怕矛盾雙方想要調解也絕對不可以,可現在,隻是由民間糾紛引起的簡易輕微的矛盾,被侵害人又不願意警察處理,那我們當然不會強行的將婦女帶走。
“不用你假惺惺的來這一套!警察同誌,我做的事我認罰,你們把我拉去關上個十年八年,我夏紹花沒有半點怨言!可是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他犯下的罪行,就是槍斃個十回八回也不算過分!請你們為我主持公道!”
中年婦女夏紹花有些歇斯底裏的吼道。
我聽了夏紹花的話後有些吃驚,看起來這夏紹花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潑婦,可他與這李天雨之前到底有著什麼樣解不開的過節,而且她之前說的李天雨把她的女兒藏了起來,這件事又從何說起,到底裏麵是不是另有隱情呢?
這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這一桌前便圍滿了看熱鬧的食客,羅頭見情況有些不太好,便找來了餐廳的經理,將李天雨與夏紹花一同帶到了餐廳後麵的一間小辦公室裏去調解。
我們幾人當然也沒有再留下來繼續吃飯,而是直接跟了過去。
“夏阿姨,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你當著我們警察的麵好好說嘛,誰對誰錯,可以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蕭棲梧先前展示出來的那股子英氣,的確讓我是刮目相看,看來,這丫頭在警院裏除了文化知識與射擊體能,這徒手擒拿散打什麼的也不僅僅隻是花架子啊!
而且,人家武能鬥歹徒,文能勸糾紛,當真也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了,嗬嗬。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蕭棲梧問話,從中吸取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哪裏知道,那夏紹花聽了蕭棲梧的話後,突然雙手按在蕭棲梧的肩頭,仔細看了看後,兩眼泛紅,悄無聲息的流出了眼淚來。
本就是感性動物的蕭棲梧一見夏紹花這樣,立刻有些不太自然了,連忙掏出紙巾來遞給夏紹花,並出聲安慰道,“夏阿姨,你不要哭,有什麼話可以和我們直說,能幫到的,我們一定幫你!”
菜鳥就是菜鳥,人家隻是淌了眼淚,她的立場就立刻變了,剛才還出手製服人家的,現在就站在她的身邊作合格的傾訴對象了。
“閨女啊,我們家冰兒和你也差不多歲數,可是現在卻是生死未卜啊,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