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
這個好消息無異於是一針強效興奮劑,讓我們幾人的心立刻狂喜起來。
“快說,那個風衣男究竟是誰?!他有沒有承認是他設計殺害了胡鵬的?”
羅頭顯然沒有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這前腳剛發過脾氣說下麵搜查的民警辦事不力,這立刻就傳來捷報。
“熊子哥,你快說啊,我們對這個風衣男真的十分的痛恨呢,人現在在哪裏?要突擊審訊嗎?”
蕭棲梧也跟了一句問道。
熊子被羅頭與蕭棲梧問的一愣一愣的,良久,這才抓了抓頭皮,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羅頭,各位,那個……不是風衣男被抓到了,而是……閻欽,閻欽他落網了!”
“嗯?!”
我與羅頭對視一眼,均是從彼此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絲出乎意料的味道來。
“好,先別廢話了,人現在在哪裏?熊子,帶我們去,路上講講抓獲過程!”
羅頭大手輕揮,向熊子說道。
熊子也不囉嗦,直接將我們幾人帶到了閻欽的抓獲地點——距離我們所在的胡鵬的家,僅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
我第一眼看到閻欽的時候,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一個信息,一個對一切事物都看透了的那種得道高僧的漠然與超脫一切,亦帶有一絲的得意與絕望。
本來,得意與絕望這兩個詞不應該同時出現,可我真的就讀出了這兩種感覺。
“這家夥腦子秀逗了,我們巡邏車就停在路邊,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過去,哦,還不忘記向我們的同事豎起了中指,你說這是不是自尋死路,活的不耐煩了?”
熊子指了指車裏被反銬著的閻欽,嘲笑著向我們解釋道。
我聽完熊子的話後,不但沒有跟著他一起大笑,反而在心裏隱隱的擔憂起來,因為我先前所大膽假設的那個猜測,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走向現實。
“這個家夥開始死活不承認,但是,當我們看到他後背的紋身的時候,詢問他是否與李芳芳是紋了一對的割肉紋身,這個家夥才一下子泄了氣,不再說我們抓錯了人。隻不過……”
熊子說到這裏,聳了聳肩,欲言又止。
“隻不過什麼?”
羅頭追問了一句道。
“羅頭,隻不過……你們呆會就能看到了,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後背的紋身明顯是用刀胡亂的割過,像是要掩飾本來的花紋一樣。我估摸著,這個家夥也是怕他殺了胡鵬之後,我們會懷疑到他與李芳芳的關係,自然而然的就會看他後背的紋身,所以,就用刀胡亂的將後背割花,以企圖讓我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熊子衝著車內的閻欽狠狠的瞪了一眼道。
“哼,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哼,難道以為我們除了紋身,就沒有別的什麼證據了嗎?”
蕭棲梧冷哼一聲,咬了咬嘴唇,一臉的怒意。
我示意警車裏的同事搖下車窗,然後對著坐在後排,夾在兩位全副武裝的同事之間的閻欽,這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卻蒼老無比的男子問道,“閻欽,你知不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或者我可以給你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那李芳芳、無名老乞丐,還有胡鵬,是不是……”
“哈哈哈哈……”
閻欽本來幾近石化的表情,在這一刻突然活了過來,他大笑幾聲,然後看向我,說道,“辯解?哼!我閻欽做事,從不後悔!沒錯,你們的辦案水平,我服!李芳芳那個賤.人,竟然當眾不給我麵子,罵我無能,罵我沒有陽剛之氣,罵我靠不住,哼,這樣的女人,我殺她一百次都不為過!”
“你這樣的男人,本就不配擁有愛情!那我問你,那高速公路上的老乞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曾經罵你沒有陽剛之氣,罵你靠不住嗎?你這樣濫殺無辜,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蕭棲梧的情感要遠比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要豐富的多,所以,看到閻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當下惱怒不已,嬌聲喝斥道。
“哈哈哈哈……這位美女,報應?報應是什麼?多少錢一斤,可以批發嗎?哈哈哈哈……”
閻欽一臉的淡然,狂妄的笑道。
“你!”
蕭棲梧還想說下去,我卻輕輕的將她拉到了身後,製止了她。
“閻欽,我看過你的檔案,以前犯過案子,故意傷害是吧?暴力型犯罪的人,與激情型犯罪的人,有著本質的區別,你以前看人不爽,掄起刀來就砍,可是現在,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故布迷陣,這不得不讓我產生了懷疑啊,怎麼著,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們,讓我們對你恨之入骨,盡早的將你繩之以法?還是說……你是在替什麼人掩飾著什麼我們並不知道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