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欽啊,沒想到你這樣的一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還有人來探視,嗬嗬,恐怕這也是你最後一次與親人或是朋友見麵了,很快,死刑立即執行的判決,就一定會落在你的頭上!”
我像一個二世祖一樣的大大咧咧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一臉屑視的看著閻欽笑道。
“沒錯,到時候,子彈一定會轟爛你那萬惡的腦袋,我倒是想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罪惡的東西呢!”
蕭棲梧也同樣配合著我,上演著一出我們雖然沒有事先排演,卻是早就心有靈犀的一場大戲。
“哈哈哈哈……二位警官,你們是來嚇唬我閻欽的是吧?哼,頭掉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我閻欽又是一條好漢!沒關係,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什麼值得遺憾的!更何況,死在我閻欽手上的人命,一共……三條,也算夠本了!”
閻欽大笑著回了我們一句,大有視死如歸的感覺。
“怎麼,閻欽,一共三條人命,這也要猶豫?你該不會是替人頂罪的吧?”
我敲了敲桌子,橫著眼看向閻欽問道。
“頂……笑話,嗬嗬,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就問吧,抓點緊給我開庭,給閻爺來個痛快!”
閻欽的神情微微緊張,但施即便又重新恢複了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來。
對我們說過,閻欽又重新看了看眼前坐著的那個女人,隨口說道,“好了,苗苗,你回去吧,有時間幫我看看我老家的三叔,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那位被閻欽稱為“苗苗”的女人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用手在閻欽那戴著手銬的手上按了按,便站起身來,向我們微微點頭示意,準備離開。
“哎哎,等一下,苗苗女士是吧,你的耳釘掉了!”
我在一邊伸了伸手,叫住了那個叫苗苗的女人,同時,彎腰在地上撿起一枚女式耳釘來遞給了她。
“謝謝!”
那苗苗麵無表情的對著我輕聲感謝了一句,隨手接過那枚耳釘,並往自己的左耳上戴。
這個動作,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再簡單不過了的動作,這苗苗卻是沒有把它做完。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耳釘,離她左耳,還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沒有錯,她的左耳上,空空如也,隻有一個清晰的耳洞,而她的右耳上,則有一枚與她手中的那枚耳釘一模一樣的耳釘。
“苗苗,你還愣著幹什麼,你快走吧!”
幾秒鍾之後,閻欽見氣氛有些不對,便出聲提醒苗苗道。
“骨碌碌……”
耳釘,被苗苗隨手扔到了桌上,發出悅耳的滾動聲。
“嗬嗬,閻欽,恐怕我走不了了。”
那苗苗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他……他們……他們不可能……”
閻欽有些慌了,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上前一步,拿起苗苗扔到桌上的耳釘,玩味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我現在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一定會說我裝逼。可事實就是事實,再狡猾的狐狸,嘴邊也會留下幾根雞毛。我說的對吧,徐苗女士!”
“你們都查到我的身份了?”
徐苗緩緩摘下墨鏡,那雙眼睛如同化了煙熏妝一般,黑眼圈極深極重,她也不去看我,隻是重新坐了下來,雙手握住閻欽的雙手,隨口問道。
“查清楚了,不然,你們以為我們警察這幾天以來,真的就是認可了你們想要我們認可的所謂案件的真相嗎?”
我一把把玩著手中的耳釘,一邊回應徐苗道。
“徐苗,女,31歲,無業。現在在友誼肉類加工廠工作,五年前,與閻欽互為戀人,閻欽也因為將一個出手調戲徐苗的混混砍成輕傷而被判入獄。這隻是表麵上的資料,如果你還想聽,我們可以把你在閻欽坐牢期間,與李芳芳之間的同性之戀的事情都說出來。”
蕭棲梧終於出聲了,我估計這丫頭憋了很久,這場戲裏,她的戲份不小。
“嗬嗬嗬嗬,我一直以為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可沒有想到,你們與電視小說裏描述的一樣不簡單,哦不,是比他們還要強上不少!”
徐苗笑了笑,理了理微微淩亂的秀發,同時伸手擺了擺,意思是不讓蕭棲梧將話再說下去。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