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是嫌犯(1 / 2)

有人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犯罪,那警察就都該失業了。

這句話是開玩笑所說的,就像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戰爭,那是不是每個國家都不會再有軍隊?

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句話又是非常的實在。

有的時候,我們不希望凶手再次犯案,因為他再次犯案的直接結果就是會有一個或者多個受害人慘遭毒手!

可是有的時候,我們卻又希望凶手再次犯案,當然,我們不是心裏變.態扭曲的警察,而是因為,如果凶手隻是激情殺人,很有可能在今後的一段時間,甚至是很長一段時間,再甚至是永遠,都不會再次犯案,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除非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鎖定犯罪嫌疑人,否則,這個凶手就將永遠的逍遙法外。

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次沒有線索,不代表下一次沒有,他隻要再敢犯案,那我們便又多了一絲抓住他的機會。

可是這些看似很正常的邏輯,卻在這個案子上,徹底的終結了……

調查,分為幾個方向,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法醫,有的時候在破案中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而有的時候,卻隻能是一個很不起眼的輔助。

解剖屍體之後,我並沒有得到更多的可以折射出凶手特征的東西,但有一點我很肯定,那就是,死者馬忠,臨死之前一定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這種恐懼在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血流盡,意識消失的過程之中,被無限放大,以至於我在馬忠的內褲之上,發現了新鮮的精.斑。

馬忠在臨死的一刹那,生理產生了高.潮而射.精了。

這不是什麼色.情的分析結果,而是一種極為科學嚴謹的論斷。

這說明,馬忠的恐懼使他自己本人已然無法控製的產生了一些平時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產生的生理反應,而之所以如此……或許說……馬忠認識凶手?亦或者,凶手本不認識馬忠,可在馬忠臨死的時候,為了讓他“死的瞑目”,告訴了他某些事情,從而讓馬忠立刻腎上腺分泌過盛,最終無法抑製的射.精。

男性射.精,對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來說,那是因為生殖器受到了刺激,或是腦垂體接收了某些關於情.色的信息,可對我們法醫來說,卻又有某些其他的東西。

我從自己的解剖實驗室裏出來,走到大會議室裏的時候,感覺氣氛有些怪,但又說不出是什麼。

羅頭、熊子、蕭棲梧,還有兩名其他的同事,都已經坐在那裏,我推門進來的時候,明顯的看到蕭棲梧這隻菜鳥正在對羅頭小聲的說些什麼,但她看到我進來,卻立刻的閉上嘴巴,那表情甚至還有一絲的不知所措和驚訝。

我沒有多想,將手中的幾張簡單報告放到了會議桌上,直接說道,“死者的睾.丸以及陰.莖被凶手齊根割下後塞進嘴裏,塞的很深,直接導致死者呼吸道堵塞產生短暫的窒息,但這種窒息卻並不是致命的。”

以往,我說到這裏,羅頭或是熊子或許會插話詢問一二,就算他們沒有疑異,菜鳥蕭棲梧也肯定會打斷我,說上一兩句她的不算是推理的推理什麼的,可是今天,沒有人接我的話,也沒有人發問,這讓我的停頓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好吧,我接著說。正如我先前所判斷的那樣,死者的致命殺是頸部動脈的貫穿傷,而且,伴隨著大量失血,所以死者他……”

“撲克臉!”

蕭棲梧這一次的打斷是我沒有意料到的,但我看到她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便依然是停了下來,看向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撲克臉,保溫杯……保溫杯上的生物檢材結果出來了,DNA屬於我們庫裏已有的人物……”

蕭棲梧的對我說道,說話的同時,她竟然是將頭低了下去,不再看我。

“哦,意料之中,那個何登洲是吧,他能留下指紋,再留下DNA也不奇怪。隻是,何登洲的情況查清楚了嗎?羅頭,這家夥不會是沒有死亡,而……”

我下意識的就認為蕭棲梧所說的結論是比對出了何登洲的DNA,所以脫口而出。

“不是!”

蕭棲梧抬起頭來看向我,咬了咬嘴唇,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我納悶非常,不知道這菜鳥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的時候,蕭棲梧再次跟了一句道,“撲克臉,DNA生物檢材,是我親自做的,而且,前前後後,一共比對了四次,不會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