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雖說已是春回大地,萬物複蘇,但是也有倒春寒的情況。偏偏這文人墨客還就愛在這個時候踏青觀景。翰林院的幾位大人和他的學生們要在洛河之上賞景賦詩,煮酒論道。其中某個大人說美景美酒卻沒有美人十分遺憾,此時便有學生提醒說蓬萊閣的女子個個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又有人應和若是由這些女子陪同論詩作詞,豈不快哉!這人一提議,皆得在場的青年學子讚同,於是便有了這三月二十泛舟踏青之說。
“舟?這麼多的人同乘一舟?不擠嗎?也不怕沉了!”弄琴在一旁撇嘴說道。
“這呀,不過是文人騷客的說法,真麼多人,怎麼會是小舟呢?”侍棋說道。
“挽簫姐姐,這樣的場合,閣裏的姐妹會全去嗎?”暢昕拉了拉我的袖子,低聲問道。
暢昕到蓬萊閣還不足半年,所以事事都還在學習中,對這種外出賞景表演的事兒自然是很好奇。我到蓬萊閣雖說已有兩年,但是平日我是能偷懶就偷懶,韻情對於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無聊的時候回去看暢昕學藝,自然暢昕和我的關係比其她人要近一些,所以暢昕平時有什麼問題都會問我。
“當然不會了,我估摸著,韻情姐可能會安排幾個穩重有閱曆的姐姐們帶著一些善舞的姑娘們去!閣裏也要做生意,怎麼會都去呢!”我小聲地對她說。
“那姐姐你會去嗎?”
“應該不會,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場合了,韻情姐應該也不會派我去,因為她怕我搗亂!”
暢昕似是想起了我在某個夜晚吹了一首不應景的曲子的場麵,衝我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笑了起來。
“你們這倆人又在偷偷嘀咕什麼呢?看你們笑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說一說,讓我們也高興高興!”本來在一旁發表意見的弄琴看到了我和暢昕說笑,衝著我倆說道。
“我倆在說,這種場合一定要讓弄琴去,給那些文人才子彈彈琴,讓他們也嚐試一下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覺!”我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開始大笑,弄琴氣急,作勢要來打我。
“不就是踏春賞景嘛,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樂成什麼了!”韻情衝我們走來,對我們說到。
我們斂住笑容,韻情又說道“這次你們都誰想去?不過隻能去三個,再派幾個舞姬去就行了,閣裏還有一大堆事兒呢!”韻情的目光看向我們,我急忙把頭低下。
“怎麼都不說話了?那我就安排了!其實剛剛隻是問一問你們,其實我心裏早已經有了安排!”韻情一個停頓,又說道“侍棋你去,聽說王翰林擅棋,你可以去和他切磋一下!”
“是!”
“入畫,你也去,這次踏春,他們之中肯定會有擅長丹青的人。”
入畫好久都沒有出聲,我抬頭看向入畫,隻見她看著韻情一言不發,便伸手碰了碰她,她看了我一眼,才說“是”
韻情隨即說道“挽簫,你也去!”
“啊!”我驚訝得看著她,又說“我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我去你不怕我出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