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陳賢餘。”
“在下邱水劍。”
“師兄先請。”
“哼,狂妄至極。”邱水劍修為本就與陳賢餘相差無幾,見他如此傲慢,怒斥一聲便拔劍殺去。
陳賢餘後撤一步,躲過邱水劍向上撩過的劍尖,便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也不拔劍。
邱水劍見狀更是怒了幾分,一招仙人指路刺向陳賢餘握劍的右手,陳賢餘隻是一個側身,便讓來勢迅猛的一劍刺空。
邱水劍見自己又戳了個空,而對麵那小子悠然自得的樣子顯然並未出全力,內心慌亂了起來,隻得胡亂出招,打得毫無章法。
“師兄,心亂了,劍便亂了。”
邱水劍隻感覺胸口一甜竟被氣的吐出一口鮮血,對麵那小子究竟是人是鬼,不僅可以躲過自己的劍,甚至還有功夫調侃自己,真是欺人太甚。
邱水劍冷笑一聲,擦幹嘴角的鮮血,提起長劍,劍尖直指陳賢餘,隻見他雙手握住劍把,大喝一聲“去”,長劍向下劈去,一道青色的劍芒呈月牙狀向前劃去,如離鉉之箭。
台下包平安二人見狀,不由得手心捏了把汗,台上的陳賢餘終於拿起了握在手中的劍鞘,橫在胸前。
眾人也未看清他手上的動作,一道如流水般的水藍色劍芒衝射而出,猶如黑暗中冉冉升起的燭火,渺小而燦爛,隻是一個照麵,便將對麵那道青色劍芒打散。
“我認輸。”邱水劍見自己如今能使出的最強招式也被對方輕鬆化解,隻得滿臉不甘的走下台去。
“師兄若是能靜下心來,想必修為會更有進益。”身後傳來一聲幽幽的聲音。
邱水劍聞言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兩眼一黑便昏倒在地。
望著被抬走的邱水劍,台下的眾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這般咄咄逼人,不僅戲耍他人,還口無遮攔,出言相譏,真是自大。”
“師兄,你不知道吧,這陳賢餘乃是和我一同參加入門儀式的,他可是我們那批弟子中天資最高的,傳說中的劍心通明!”男子得意的聲音仿佛剛剛在台上大戰神威的是自己一般。
“隻不過是資質比我等高些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可知道葬劍閣的楚長老,他老人家也僅僅是乙等劍心,現在不照樣修得大道,我看這小子就是仗著自己天資卓越,便目中無人,真是可惡至極。”有人打抱不平道。
其餘眾人紛紛附和,希望有人出手打壓打壓陳賢餘的囂張氣焰。
當然陳賢餘是聽不到這些人的議論的,他下台之後便被包平安二人拉到一旁三堂會審。
“鹹魚,你剛剛那一招怎麼使出來的,連我都沒看清你是怎麼出招的,改天你再使一次給我看看!”海無涯一臉崇拜的說道。
包平安幫腔道:“是啊,鹹魚,你我二人吃喝拉撒都是一起的,你可從沒練過劍招啊,不會是湛老頭私下給你開了小灶吧。”
“我也不知道,隻是照著心中所想,便使了出來。”
“鹹魚,你是何等劍心?”海無涯想了想,出言問道。
“這個我知道,劍心通明!”一旁的包平安搶著說道。
海無涯雙目瞪的有如銅鈴一般,喘著粗氣道:“怪不得湛老頭對你如此上心呢,連寒螭劍都拿給你了。”
“什麼?你說鹹魚手上拿的是寒螭劍?”包平安奪過陳賢餘手中的長劍定睛一看,劍鞘上果然寫著寒螭二字。
“包子,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陳賢餘想起之前包平安曾用此劍手刃過殺父仇人,便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