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齋弟子在聖女師仁心的帶領下於湛清雨所在院中緩緩落下,與白衣勝雪的師仁心不同,她身後的一幹女弟子皆身著黛色緊身胄衣,顯得很是幹練。
躲在門縫中偷窺的陳家老三看著院中那蓮步款款的師仁心一陣出神,直至他老爹賞了他一個爆栗,這才意猶未盡的合上門縫。
師仁心低身施禮道:“懸壺齋聖女師仁心見過蒼冥派滌劍閣長老,問湛師叔安。”
湛清雨笑著點了點頭,“聞師侄怎麼未曾與你一同來此?”
“回湛師叔話,聞師妹近日偶感風寒,所以未曾與晚輩同行。”
“恩,那你先去安頓門下弟子吧。”
這師仁心雖說年紀不大,但卻天份極高,從她修道至今,短短數十年,便已躋身天下頂尖之列,攀升之快,實屬罕見。
所以湛清雨心中並不曾將其當作晚輩,而是將她放在與自己對等的層麵上交談。
送走她後,湛清雨便一臉慎重的思量起此女方才之言,女子之心本就細綿如針,又怎會當著他的麵撒謊,況且觀她麵色通紅也不是個善打誑語之人,想必懸壺齋應當還有其它安排。
九大之一的六正此刻皆已齊聚孤山,六派營地有如眾星拱月一般,依山而建。
一道道五彩華光於孤山與六派營地間穿梭不止,宛若一隻隻忙碌不停的螞蟻。
忽然間,一聲聲鍾鳴夾雜著晦澀難懂的頌唱之音不知從何而起,讓人恍然間有聞天諦,在場之人無不駐足傾聽。
霎時,一道粗碩無比的銀白色光柱自孤山之中亮起,光柱直衝天際,眾人盡皆禦起遁法往光柱亮起之處趕去。
一道頂天立地的古樸銅門於山體之中緩緩滑出,伴隨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肅殺之氣緩緩洞開。
銅門雖已大開,但眾人皆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阿彌陀佛,不知貴派所藏經書之中可有關於此門的記載?”
無成雙手合十,朝著錢唯金頌了聲佛號道。
錢唯金虛眯著小眼打量起了那兩扇詭異的青銅大門。
隻見此門通體皆有法銅鑄造,門高五丈有餘,兩門之間相隔三丈,門框之上雕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繁雜花紋,而門體卻與之相反,兩扇巨大的銅門光滑如鏡。
許是因為年代久遠之故,原本金燦燦的法銅此刻已覆滿翠綠色的銅鏽。
錢唯金與烏炑炎二人對視一番後,搖搖頭道:“本門並無關於此門的記載,不過天衍宗曆時已久,想必尹長老應該知曉此門的來曆。”
在場眾人聞他此言盡皆望向天衍宗執法長老尹天法,尹天法被他這招禍水東流打的有些措手不及,冷哼一聲道:“錢長老真是老謀深算呐,不過卻是打錯了算盤,此門的來曆本尊也不知道,本尊隻知道我等所立之處,乃是古時妖族為了祭天而建造的祭天台,至於其他事情,本尊一概不知。”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說這麼多廢話幹嘛,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烏炑炎所言雖然有些粗鄙,但卻也不是無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