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一個個被人捆成粽子的六正弟子,陳賢餘的心中頓時打起了寒顫。
“無影前輩,你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點誤會?”
無影笑著將他與銅錢一把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掌道:“怎麼會呢?你是蒼冥弟子沒錯吧?”
“不錯,晚輩正是蒼冥弟子。”
“那就沒誤會,我要找得正是蒼冥弟子。”
無影的斬釘截鐵讓陳賢餘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這幫人和六正有何深仇大恨不可?
以防引起其餘五位黑袍的人注意,陳賢餘隻得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裝死,但心中卻不停地揣測著這幾人的身份。
這幫人行事如此不加掩飾,想必肯定不是六正之人,放眼整個修道界內,敢於堂而皇之的與六正為敵者也就剩下三邪了。
再看這幫人的裝扮,青天白日之下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陳賢餘忽然發現其中一人的背後,有一塊地方高高隆起,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頂著一般,細觀其輪廓,便像是一把利器的鋒刃一般。
忽然,一道靈光自他腦中閃過,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青州之時,他曾經遇到過絕情穀之人,那幫人出門在外總喜歡背著一把長刀。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此人背後背的應當是一把長刀,這樣一來陳賢餘也更加篤定,這幫人乃是三邪中人了。
心魔掃了眼無影身後的眾俘虜,語氣略帶不滿道:“怎麼隻有這麼幾個?”
無影不以為然的嘁了一聲,攤了攤手道:“一路上就隻遇到了這麼幾個,我又有何辦法?”
“這隻猙獸是何人的?”
“是那個蒼冥派小子的,他小子福緣不淺,竟能讓一頭猙獸認主,若不是因這猙獸一生隻認一主,我都想橫刀奪愛了。”
無影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銅錢,近乎兩百多斤的銅錢在他手中好似輕若鴻毛。
心魔將頭湊到銅錢麵前,那雙詭異的赤眸陡然紅光大綻,銅錢隻覺腦海中猛然掀起軒然大波,隻是片刻便沉沉地昏了過去。
被影子縛住的陳賢餘急忙掙紮了兩下,大聲喊道:“你把它怎麼樣了?有什麼衝我來,隻會欺負妖獸算什麼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
心魔嗤笑一聲,走到陳賢餘身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他胸口處,蹲下身子道:“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
那紅眸中閃爍的幽光好似一柄鋒利的錐子,將陳賢餘的雙目刺的生疼。
“就算你為刀俎我魚肉,我也覺不可能做到任你宰割!”
陳賢餘的豪言壯語頓時驚起了眾黑袍人的一陣嘲笑,被俘的其餘弟子也紛紛挪動身子,想離他遠遠的,不想引火燒身。
心魔隻是輕蔑地笑了一聲,便直起身子,隻見他眸中紅光暴漲,一圈圈凝如實質的紅光便有一道道水波般掃過眾人。
紅芒所至之處,被俘弟子盡皆昏睡過去,無一幸免,唯獨陳賢餘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