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那一陣陣的冰色風暴,席卷著四周冰屑和冰錐,漫天而去,絲毫沒有給少年留下半點的退路。
而那玄冰決運轉而起的陣陣劍氣,在堅硬的巨石地麵上的,帶起一道道劃痕。
“哢哢!”
碎石屑和冰屑四散而開,地麵之上,一片的狼藉。
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紋,層層疊疊地擴散開來。
可在如此風暴席卷的中心處,那道瘦削的少年的身形,巋然不動,身旁圍繞的火焰歡快地跳動著,不斷地炎湮滅著那靠過來的冰色能量。
那種完全沒有半點抗拒和擔憂的姿態,此刻在場下的眾人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的防禦!怎麼會連冰洛的玄冰四式都沒有辦法攻破!”
不知是哪位長老驚歎出聲,打破了在場那詭異的寂靜。
一些之前還揚言少年就是一個垃圾,想要把這個浪費大家時間的家夥給趕出去的人,現在一個個麵色可謂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了。
他們眼中的那個垃圾,早已站在了同輩天才之中的巔峰層次!
能夠在冰洛的手中撐到這一招,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可現在,這種直接無視冰洛一招的水準,那就真的是顛覆世界觀了。
要知道,冰洛的這一招,即便是煉骨期二重天的高手,也得望而卻步,小心應對,可在那個年紀還不到二十的少年手中,似乎,這並算不了什麼!
“冰河,這難道是你們冰河宗的人?”
場下沸騰一片,就連那首席一旁的鷹老也是再也坐不住了。
看著場中的那名清秀少年,渾濁的眸子,卻是顯得愈發的銳利了起來。
在鷹老的身旁,一名看起來有著二十四五的青年,劍眉高鼻,看起來有著幾分的俊逸,可那透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有著幾分血腥和冷厲。
他是赤瀾門的少主赤衡,也是這一次代表赤瀾門過來參加這一次比試的人。
原本以為,能夠憑借著自己達到了煉骨期二重天初期的實力,一展身手,奪取桂冠,可這忽然之間冒出來的黑馬,讓得他的眉頭忍不住地緊鎖了起來。
“冰宗主,你冰河宗有著如此人才,那怪這次這般胸有成竹啊!”
在另外一邊,天師幫的大長老也是忍不住開口長歎。
別人到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少年的可怕之處,可達到了他們之中層次的人,即便看不透少年的境界,也絕對能夠發現更多細節的地方。
從少年展現出那種神秘火焰的那一刻,其實,這場比試,就已經結束了。
聽得這略帶酸意和羨慕的話語,尤其還是從競爭門派的口中說出,冰河宗的長老們,難免不會因此而感到有些自豪。
那個方才還被他們質疑和看不起的人,此刻的形象,卻是完完全全地變了。
“這種人才,可不是我們冰河宗的人啊!此子日後成就,定然問鼎巔峰!”
冰河笑著回了一句,示意地看了一下淩老的那邊,而轉眼望向那先前的何長老一邊的時候,麵色卻是冷厲萬分。
就在這邊為此而議論的時候,場中的對決,卻並未因此而結束。
少年淡淡地望向那不遠處全力出手的冰洛,卻是並沒有還手的意思。
自己的氣息,已經是在方才直接暴漲到了煉骨期二重天的層次,若是隨意出手,很有可能會傷到麵前的女子,畢竟,自己身上還有那不知道何時會自行發動的黑白玄紋。
雖然一般是在危急和極限時刻,可對於這個從一開始就想要放過自己的善意女子,少年實在是下不了手。
“使出你最強的招式吧,在這麼極限爆發耗下去,隻會對你的消耗不斷加劇,傷及經脈丹田。”
楚天恒並未勸阻對方直接認輸,而是緩緩地開口說著。
借助著靈力的包裹以及周圍那呼嘯風聲的掩飾,這話並沒有在場中傳來,而是僅僅傳到了麵前冰洛的耳中。
女子明顯是為此微微一滯,柳眉微微皺起,用著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個從始至終,都是帶著幾分風輕雲淡的少年,這一刻,她忽然間有著一種感覺,自己似乎,一著在對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