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十五年前(2 / 2)

“哎,累死了!”招待所外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和一群年輕人站在屋子外邊,這個女孩的頭發,很自然地散在肩膀上,隨風而動。

女孩身後,一個帶著鴨嘴帽的男生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渾身無力地依靠在男生身上。

這三人身後,還有一個穿著一套白色阿迪達斯的男孩子,男生身旁另外一個男生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這兩人身後還站著另外三個學生,一女二男。

“這一路真不爽,坐了一上午汽車還坐了幾個小時拖拉機,你看你把阿靜折騰成啥樣了!”那個帶著鴨嘴帽的男生扶著女孩,對著後邊那個穿阿迪達斯的男生埋汰道。

那個男生擺了擺手,表示無話可說。其他的幾個人見氣氛不對,趕緊打了個圓場。

招待所裏出來一個中年人,大概五十幾歲的樣子也不一定。農村的男人一向都比城裏老的較快,長期麵朝黃土背朝天,為了生活什麼都做。

“大家好,我是招待所的梁清華,你們叫我老梁就行了。”老梁笑盈盈的將幾人接進招待所。

八人進入招待所之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因為他們在屋裏的大堂上,赫然見到用紅色紙張寫了貼在大堂中間的一行字。

“如果一個人是冤死的,那麼她的靈魂既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獄,而是變成孤魂野鬼四處遊蕩,等待著解脫的那一天。”

這幾個字歪歪斜斜的,經過幾人多次檢查,這字是一個女人寫的。

可是,從進來開始,就沒發現這裏有女人的痕跡。

“哎哎哎,你們還在等什麼,房間在這邊。”老梁從招待所右邊的走廊走了過來,手裏頭還拿著幾串明晃晃的鑰匙。

那個漂亮的古典女孩將目光收回,從老梁手中接過一串鑰匙,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穿阿迪達斯的男孩也緊隨其後,拿著自己的行李,和另外一個男生走回自己預定的房間。

隻有那個叫做阿靜的女孩,和男友一直注視著牆上的那幾個字,沒回過神來。

突然間,阿靜戰戰兢兢地推了男孩一把,急促地催著男孩回到房間。其餘人等,都隨著老梁的腳步,找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

再回過頭,那牆上,除了一副畫著太上老君騎牛圖,哪有什麼紅色的紙張與那行較為詭異的語句。

老梁將鑰匙交給八人之後,回過頭瞧著牆上的神像以及神像前那不斷搖曳的燭火,歎了口氣,搖著腦袋走了出去。

一個房間裏,身著連衣裙的古典女子拿著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在房間裏寫著日記,悄然地打開筆記本,扉頁上清秀的字跡顯示著筆記本的歸屬。

趙夕瓏。

“累了一天,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任誰坐了一上午汽車還坐了幾個小時拖拉機都會不舒服。阿靜有點暈車,整個人都不舒服,好在這裏隻是浮山村的山腳,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爬山。不過他說的不錯,崀山的風景真的很好!”

落款,2000年十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