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吳名發現在這對腦袋中間居然有一塊花邊碎布,那碎布的造型十分的熟悉,好像就是之前不斷循環被砍掉腦袋的北川玉子的和服。
拋開心裏頭的恐懼,吳名悄然地走下台階,小蘿莉也跟著吳名走下來,留著台階上的幾個心驚肉跳地看著自己。
宿舍樓前安靜的可怕,兩旁的樹木在微微晃動,是風在作祟?身後的行屍們不停的發出怪異的嘶吼聲,搞得心裏緊張的要死。
悄然避開一個個腦袋,硬是忍著不去想這些腦袋上的麵孔,朝著那塊碎布走了過去。
靜悄悄地,頭頂上那團惡心的迷霧不停地翻滾,這個校園裏充斥著未知與恐懼,幾個人靜靜地看著吳名和小夕瓏撿起地麵上的那塊碎布,突然間吳名停了下來。
“媽媽!我真的好寂寞。”
“媽媽!為什麼你總是不陪著我?”
這是一間很舊的屋子,屋子裏的角落已經堆滿了灰塵,房梁上還倒掛著幾隻蜘蛛盤在網上,等待著獵物到來。
屋裏比較暗,隻在東南角的地方有一盞燭火,幽幽的火光在這個空寂的房間裏格外顯得孤零,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子正中的房梁上掛著一根紅色的繩子,還繞了一個圈打個結在屋子裏懸著。
衝著微弱的燭光可以看到,這間房子的地麵上鋪著一層微黃的榻榻米,一張破舊的被子放在那根繩子最中間疊得整整齊齊的,一雙紅色的鞋子安靜地擺在被子上。
“這裏是?”小蘿莉有些緊張,抓緊吳名的手呐呐問道。
吳名沒有做聲,自己很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因為自己不斷經曆這些死者的瞬間現場,一眼就明白了自己身處的地方。
吳名豎起一根手指對小蘿莉做了個噓的樣子,小蘿莉緊張地看著這漆黑的房間,就算再怎麼大大咧咧,女孩子天生就會對黑暗產生恐懼的心理。
“吱呀......”傳來一陣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即聽見一些窸窣的木質物品相互摩擦的聲音,一個穿著半身甲胄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在這個屋子裏停留了一陣,然後走到那根繩子下遲疑了少許,終於將自己的腦袋伸了進去。
“不要!”吳名喊道。
可是,男人根本就聽不到吳名的叫喊,魁梧的身體在這個房間裏越發顯得落魄,好好一個將軍就這麼吊死在這個房間裏。
見自己的聲音對於這個男人沒什麼用,還是在自己麵前上吊了,吳名趕緊將小蘿莉的眼睛遮擋起來。
既然自己不能插手已經發生的事情,那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解一下這個記憶的主人究竟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吧。
這時吳名發現,這間屋子的右側居然有一扇門,這扇門還是開著的,好奇心驅動下吳名拉著小蘿莉朝著那邊走去。門後是一道走廊,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正打算進屋將那隻蠟燭拿過來,可是還沒等到他走開,小蘿莉急忙拉住自己,指向那黑漆漆的走道
不遠處蹦蹦跳跳地跑來了兩個小孩子,一人手裏舉著一根紅色的蠟燭,兩個小孩一邊蹦跳一邊繞過了吳名,最後消失在走廊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