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點了點頭,開口道:“沒錯,這嶽陽在傳說中是由巴蛇所化,再聯係到我們在鬼蜮看到的心髒以及在檔案室發現的浮山村地形不難明白。”
“吳名,那七寸祠又是怎麼回事?”孔文君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三個詞就好像從我腦袋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這時,張建安腰上的古劍突然一陣震動,化作縷青煙,然後逐漸形成一個人形:“這個我來解釋吧,恐怕最清楚七寸祠的人現在也隻剩下我了。”
“江晴?”張建安一臉疑惑,腦中突然閃現過一人,恍然大悟道:“是了,那位前輩是你的上一任寄主,他死在檔案室恐怕就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現在估摸著也隻有你知道這事情的原委。”
江晴縹緲的身影在空中徘徊,幽幽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羿斷修蛇於洞庭,此地遂名巴陵,蛇骨作大丘,蛇魂興風,楚地皆受其毒,於蛇目築一大陵,聖賢入而鎮其首,掘雲夢之水沒其尾,立祠定其七寸,而後不複興焉。”
“什麼意思?”幾人同時將目光轉到孔文君身上。
孔文君仔細回味著這段古文,發現這段文字並非是口語,反而是書麵語言,從文字內容來判斷,很有可能是這個所謂七寸祠的銘文。
“這意思很明確,後羿在洞庭湖斬殺巴蛇,蛇骨化作一片丘陵,因為這塊地方是巴蛇的死地,所以也被人稱作巴陵。不知道過了多久,蛇魂興起血雨腥風,整個楚地都受到荼毒,後來有一位高人在蛇目之處設下風水大陵,然後坐化在其中。後來又有高人改變雲夢澤的風水,將巴蛇的屍骨沉入江中,又在巴蛇七寸的地方設立一個祠堂,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怪事。”
“如果這段話沒有錯,那麼這個祠堂是用來祭祀巴蛇的。”吳名點了點頭,接著朝江晴的靈體問道:“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這段銘文?”
“就在七寸祠內,迷迷糊糊的我曾經在這個祠堂裏看到過這段銘文,而關於這段銘文我有隻記得這麼多,後續好像還有一些文字,可是記不清了。”
“後續的文字?”孔文君摸了摸下巴,這是他思考的習慣,隻有在腦中對於一件事有了很明顯的覺悟,才會做這個動作。“吳名,恐怕這後續的文字才是關鍵。這段銘文裏隻記載了七寸祠的來由,卻沒有寫明巴蛇其他部分,比如說蛇尾。”
“蛇尾?”吳名喃喃自語道。“浮山村!你是說蛇尾就是浮山村?”
“恐怕是這樣的。”
此時,張建安一邊揣摩著孔文君的解釋,一邊思考著關於七寸祠的問題,突然用力一拍,激動地站了起來道:“會不會是那群高人將巴蛇的屍骨設置成一個龐大的風水局,而浮山村正是其中的蛇尾大局?”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七寸祠的風水,整個風水局完全被破壞殆盡,蛇尾也有擺脫束縛的樣子,這背後恐怕有人在操縱著一切,設置很可能何廉的生死都和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