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還在繼續,吳名和張建安都走了下來,這時候吳名發現,張建安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這大冬天的,一定是緊張的緣故導致的。
張建安慢慢地走回人群,轉過來和吳名撞了個對麵,不由得看了一眼祭台上的那個鬼眼老爺子,心虛道:“吳名,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吳名搖了搖頭,之前就覺得這個老頭深不可測,這次這個祭祀大典也是由這個老頭主持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什麼。
突然,身邊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身後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拉扯了幾下,回過頭看了看,是之前要自己幫忙的那幾個大叔。
“祭典開始了,快點跪下!”大叔吩咐道。
聽了大叔的話,吳名拉扯著張建安學著邊上的人跪了下來,隻不過兩隻眼睛都放在祭台上麵,看這幾個所謂的祭司要做什麼。
待到兩人跪下之後,身邊傳來一陣陣的聲音,完全聽不懂,不知道這些人在念叨些什麼。這時,祭台上的四個祭司都跪了下來,麵朝著長江方向,不停地磕頭擺手。
位於正中間的老爺子,突然睜開閉上了許久的眼睛,那一黑一白的眼睛在被火把映照的晚上格外顯得幽深。隨即這老爺子舉著自己的拐杖,高高的揚起自己的頭,念叨出一段不似之前的古語言。
“這個是楚語,是古代楚國的官方語言。”吳名突然說了一句。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能夠聽懂這個語言,但是很明顯的清楚,這段奇怪的語言有別於之前的語言,就好像本來就存在於他腦海中的東西,一下子就從腦子裏鑽了出來。
“他們說的什麼?”張建安也沒有深究吳名為何懂這種語言,隻是比較好奇祭台上的那些祭祀者究竟在說什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吳名仔細的抿了抿祭台上五個老者不斷重複的幾個文字,思慮過後便開口說道:“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複蘇。風道北來,天乃大水泉,蛇乃化為魚,是為魚婦。顓頊死即複蘇。”
奇怪,這段文字怎麼越聽越覺得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什麼地方熟悉。
張建安反正是沒有聽懂,這種要經過大腦思考的問題還是比較適合孔文君,自己嘛捉捉鬼,降幾個妖怪就足夠了。
而距離兩人十幾米的地方,就在那座石牛底座下方,小蘿莉和孔文君陸仁兩個也隨著跪在地上,孔文君也很清楚的聽見了這段明顯區別於之前聽不懂的語言,然後開口念叨道:“顓頊死即複蘇。風道北來,天乃大水泉,蛇乃化為魚,是為魚婦。”
“魚婦,魚婦?”
孔文君不斷地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越發覺得這兩個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想著之前為首的那個鬼眼老爺子帶著的麵具,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好像想到了什麼。
孔文君示意陸仁和小蘿莉呆在原地,自己慢慢地從人群之中接近吳名二人,不斷的在地上爬行,不斷地聽到祭台上的五個人在念叨著這些文字,那奇怪的聲音語氣,使得這個祭祀越發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