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改道,不可思議。
隻聽說過黃河改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長江改道,也不知道這長江改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現在知道這個老爺子並非惡人,吳名和張建安也放心了下來。正準備上前攙扶著老爺子,可是老爺子卻朝著幾人擺了擺手。
“怎麼了老爺子。”吳名好奇地問道。
老爺子甩開兩人的手,空洞洞的眼眶裏流出一滴血淚,麵朝著這滾滾長江,對二人說道:“那時候,張傾城、我、還有何愛蓮與陸流芳四個人,曾經在這長江邊上找尋關於寄靈人一脈的秘密,後來知道,隻有找到這條蛇魂,才能解決寄靈人不能活過四十歲的詛咒,”
“後來怎麼樣?”吳名問道。
“後來啊,老何和流芳兩人被一個怪物吞了,張傾城這臭道士也受了重傷被長江帶走,之後數十年沒有任何消息。”老爺子頓了頓,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張傾城帶著一張皮子找到了我,經過鑒定這張皮子是屬於蛇類動物的。但是他告訴我,這皮子是從一個村子裏的祭典上麵偷來的,也就是那一次將這枚五帝錢交給了我。”
“啥村子?”吳名突然覺得,這老爺子嘴裏說的村子,很有可能就是浮山村。
老爺子回答道:“不清楚,隻聽到他提到了崀山,這地方我倒是清楚,湖南有名的風景區域。”
“果然是浮山村。”張建安喃喃自語道。“難怪上次從浮山村回去之後,爺爺還打了我一頓,後來還給我使用了醍醐灌頂之法。”
“對了,我記得老何的體質和你一樣。”老爺子突然指向吳名,然後開口說道:“同樣是寄靈人,他們何家一脈都是寄靈人。”
什麼,何家一脈都是寄靈人?
吳名扭過頭望著張建安,才發現張建安也在看著自己,於是弱弱的說道:“何家?你說何廉和這個何家有沒有聯係?”
“不可能這麼巧,在同一件事上出現兩個姓何的,這個何廉很有可能就是何家的後人”
吳名念著這兩個名字,疑惑道:“也就是說,何廉和我一樣,都是寄靈人?”
“如果他也是寄靈人,那麼這事就沒有我們想得簡單了,你可記得我曾說過,關於寄靈人一脈的來源嗎?”
吳名點點頭回答道:“記得,寄靈人一脈和祭靈人一脈其實一開始都是一個血脈,後來是在宋元期間,兩脈人因為宋金之戰之時,寄靈人這一脈發現祭靈人這一脈用人體作為延壽的丹藥,所以兩脈之間爆發了一次戰爭,這次戰爭後來被稱之為崖山之戰。”
“額,我沒說過吧”張建安呐呐地說道。
“咳咳,不好意思,扯遠了。”吳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張建安一臉鄙視地看著吳名,同時關注到老爺子的麵色似乎有些蒼白,於是開口說道:“老爺子,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咳咳,不用了。”老爺子靠著祭台邊上慢慢地坐下來,空洞的眼眶注視著對於他來講已經沒有任何亮光的世界,一字一句說道:“老何告訴我,寄靈人和祭靈人這兩脈源自於前秦之前的那些祭司,那個時候,祭司之間沒有流派。後來諸子百家逐漸在曆史中露出水麵,這些祭司就形成了一個大的組織,這個組織後來分裂成道家和陰陽家,其中還有一部分並不存在與兩家之中的祭司,流落到古蜀之地,形成了巫靈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