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君過來對著這具金身擺了擺,身為從小就不信佛道的他,也被這位前輩的大德給感動,不禁打趣道:“這長江鬼蜮,恐怕是我們以後的冒險中,最安靜的地方了。”
“滾!”吳名一腳踢了過來。“特麼你就不能一次解決問題麼,偏偏要再去冒險,這本來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如今把你們拉進來已經很對不住了,如果這次可以解決問題,那麼之後我再也不會碰這些東西了,我隻想做個普通人而已。”
墓室之中的氣氛被吳名和孔文君弄得稍微活躍了一些,陸仁也沒有之前那麼悲傷。畢竟斯人已故,況且這位前輩還是為了天下百姓而坐化此地,合該為其立一個碑。
可是,這前輩究竟是誰。
這高僧坐化於石台,連墓室也被其布置成鎮壓的場所,石台之上刻畫著百十來個梵文所雕刻的文字,看上去應該還是之前鎖住石棺的石台上的那個五大心咒。
這時,陸仁突然看到,這高僧手中所托著的缽盂上好像有那麼一段文字,並非是用梵文刻著的,而是普通的篆體字。
“文君,你看看這缽盂上刻寫的是什麼?”陸仁拉過孔文君,指著缽盂上的字體問道。
孔文君對著金身再次拜了拜,將金身手中的缽盂請出來端在手裏,仔細地辨認著缽盂上的文字。
“鐵牛耕地種金錢,刻石兒童把貫穿。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鐺內煮山川。白發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僧手指天。欲問個中還會得,此元元外更元元。”
“這!這是呂祖的《過黃龍呈超慧禪師》!”陸仁還沒說話,張建安卻一手搶過缽盂,大聲驚呼道。一邊觀望著這缽盂上的文字,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這端坐在前的金身羅漢,無比的感歎。
“前輩難道是黃龍祖師超慧大和尚?”張建安恭恭敬敬地將缽盂放回和尚的手心,再次施禮。這次,是出自內心的敬佩。
如果按照自己的猜測,這位高僧正是黃龍宗前身黃龍寺的開山主持,有著黃龍大德祖師稱呼的超慧禪師。
此時聽到張建安的解說,一旁的陸仁怎會還不明白,眼前的這位高僧大德正是佛門的黃龍祖師,一手降服道家呂祖為童子的高人。
這位高人沒有圓寂在黃龍山,而是在此處坐化,看來這長江第一次改道的時間久是唐朝,這期間應該就是這位前輩的坐化鎮壓,才保住了數百年的安寧。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前輩高德,後生歎服。”張建安右手作劍指狀,再次彎下腰拜了下去。
“走吧,這裏隻不過是前殿,主墓室應該在這墓道之後,真相越來越近了。”
吳名帶著小蘿莉,走向這大殿之後的墓道,真相越來越近,心裏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這造成一切的蛇魂,究竟會有多麼可怕,為何會導致寄靈人一脈活不過四十歲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