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娃子,你怎麼老是站在這湖邊上瞅著了!”
湖邊上矗立著的張傾城茫然地回過頭來,原來是隔壁家的二嬸子,帶著自家狗娃來湖邊洗衣服。
此時的洞庭湖邊上,到處都是低矮的民房,寥寥的炊煙升起隨風飄蕩。遠處,孤帆遠影碧空盡,初生的太陽遠遠地從洞庭湖中緩緩升起,雖然是初生的太陽,卻沒有多少生氣。
在張傾城眼裏,這太陽卻也代表了新生力量的覺醒,畢竟,自己已經連續半年一直站在這裏,看著天邊的太陽感悟。
遠處的美景盡收眼底,張傾城笑著回過頭,麵對著二嬸子道:“二嬸,要變天了……..”
“張家娃子,你看你盡說些胡話,這好好的天怎麼說變就變;二嬸常年在這洞庭湖邊,你二叔也經常在湖中捕撈,對於這天氣看得還是比較準的。”
張傾城望著二嬸子那笑顏滿麵的臉以及在她身後無憂無慮玩耍的狗娃,無奈地搖了搖頭。
巴陵一望洞庭秋,日見孤峰水上浮。聞道神仙不可接,心隨湖水共悠悠。
張傾城發現,這巴陵之地似乎有些怪異,從城陵磯開始一直到城尾,也有許多必不可少的路程,但是偏偏位於城尾的那一塊,什麼居民房都沒有,偏偏蓋了一座學校,卻也是奇怪。
這是一所占地麵積較為大的私塾,但是作為正一道下一任天師的張傾城分明發現,這所私塾很不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自然的氣息。
隻不過,經過斷魂山一戰,已經被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廢掉全身的修為,還搭上了陸兄的生命。
張傾城半年以來,一直在觀望著洞庭湖的潮起潮落,以及每一天的日出,每一日的日落。這些天地自然之氣,無一不暗合道家陰陽一說。
張傾城發現,在這陽光之中,自己的影子越發顯得飽滿,於是乎立即回到屋子裏,關上房門,盤膝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傾城在冥想之中不斷地觀望著這半年來的潮起潮落,每一次的痕跡都熟記在心,每一次的日光都印刻在腦海之中。
漸漸地,張傾城感受到自己有一念清澈的靈從頭頂湧出,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自己卻可清晰地看到,這魂如夢一般,隻有虛影。這魂的顏色是灰色的,體態姿勢似乎都和自己毫無區別。
隨後,這道影子慢慢地飄到自己身前,就好像自己原本的影子一般。
脫胎換骨,身外有身,聚則成形,散則成氣,此乃陽神。一念清靈,魂識未散,如夢如影,其類乎鬼,此陰神也。
隨後,張傾城看到這道影子慢慢地又回到了自己身體內,然後一股清流從身體之中湧出。其後,張傾城收回功法,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慢慢地站了起來。
“不破不立,被那廝廢去功法之後,居然讓貧道練就陰神,很好!很好!”張傾城站起來哈哈哈大笑道。隨後,張傾城那目光放到窗外,不知不覺中已經從早晨到了黑夜。“何兄,陸兄,小弟既然答應要替你們找到幕後黑手,那麼一定就會做到。若是一日不曾解決這幕後黑手,貧道一日不回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