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九搖了搖頭說道:“這正一道下一任天師,也太輕浮了吧……”說完收回九顆滅魂釘,縱身一躍,來到下方的那處空間之中。
兩人來到這空間中,親身感受到空氣之中彌漫了血腥味,那是一股十分濃烈刺鼻的味道。
親自來到此處看來才會知道,整個地方不過三四裏的空間,這三座山位於這空間的外層,而這血流彙集之處在一處穀地中央,四麵八方而來的血流彙集在這裏,散發著惡臭。
張傾城站在一處血跡沾染的白骨上,用背上的劍戳了戳,這骨頭脆的很,根本就沒有用力,直接戳破。
“嗯?我好像沒用力啊?”張傾城不由得感覺到奇怪。
江淩九這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地麵上已經化作灰燼的白骨,心裏一突,暗道可惜。
這時,張傾城與江淩九不由得同時抬起頭來,這方圓三四裏地上一片漆黑。不過,這漆黑卻是這些血跡經過無數的時間,無數的血流彙集之後,紅得發紫,紫得發黑。
“這真不愧是一塊凶地!”張傾城一邊走向那兩三裏外的血流彙集之處,一路上走來,無數的白骨被黑血沾染,輕輕觸碰就化作骨灰。
江淩九雙手自然地背在身後,長袍上不小心觸碰到了地麵上的血跡,立刻汙染了一片。
“這血流如溪水一般,居然帶著腐蝕性,好生可怕。”
張傾城回過頭看著江淩九,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訥訥地開口說道:“江淩九,尊師的事情我這裏隻能說一聲抱歉,待我解決這些事情,自然親自到茅山正一道負荊請罪。”
說著,張傾城半俯下身來,朝著江淩九拱手施禮。
見此狀況,江淩九迅速側身躲開,隨後雙手托起張傾城,麵色紅潤,緩緩地開口說道:“家師羽化之時言之,此乃劫數。本生將那神秘的物體封印在龍脈之上就是違了天數,更何況是施加了滅魂釘和茅山大印,有違天意。”
“天意?什麼天意?”張傾城被托起之後,與其一同走在這條不足三人寬的路上。
這條路,直通那血海。
這片地域,隻有這一條路。
“我上清道典籍之中,並沒有這天意以及那神秘物體的記載,師父羽化之後,我問過掌教天師,天師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然,回答我也是吞吞吐吐的。師父那一輩的師叔師伯們,直說師父在修成陽神的時候下過一趟山門,回來的時候一身修為散盡。”
張傾城眼中露出奇怪的色彩,睿智地他一下子就明白,這位茅山前輩,根本就沒有對其弟子說過這一切。可是現如今這位前輩因自己的過失羽化,若是不將此事說出來,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江兄,你去過斷魂山,可知道你師父為何散盡一身修為嗎?”
江淩九一愣,直接將張傾城對自己的稱呼忽略,神情激動地抓住張傾城的兩隻手臂,急切地問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