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另一麵,張建安小心翼翼的撥開一層層遮蓋許久的苔蘚,將青苔之下的刻畫一步步逐漸展開在自己眼前。
壁畫之上,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誠心跪倒在地,高高地仰起頭死死地盯著天空之中的那些神人。為何說是神人,這壁畫之上將這些人的頭頂都刻畫了光圈,正如西方神話中的天使一般,隻不過這些神人並未長著翅膀。
這神人與凡人之前正展開在龍爭虎鬥,這龍虎爭鬥的結局究竟如何,這壁畫之上並沒有描繪清楚。
整幅壁畫分為六個部分,其中隻有右下角是沒有內容的,隻有一些簡單的文字。而這些文字的書寫也是鳥跡文,從這可以看出,這些文字的年代已經十分遙遠。
第一幅壁畫上麵,描繪著一群長著三隻眼睛的怪人在一片孤寂的陸地上麵開疆擴土,走在這群人最前頭的,就是一個帶著青銅麵具的怪人。
第二幅壁畫有了變動,這些人逐漸開始形成了王朝,但是高高坐在王座之上的人,穿著一身蠶絲麻布綜合起來的服飾,眼睛似乎是雙瞳,而眉心之上隱隱隻有一條細線。
在第三幅壁畫上,也就是這些三眼人在帶著麵具的大祭司帶領下,開始了和天地的搏鬥,逐漸開始吸取了天地之中的各種靈能然後轉向了第四幅壁畫。
第四幅壁畫之上,這些三眼人開始有了紛爭,也有了內鬥。其中一脈不滿王室的束縛,和另外一脈爭鬥起來,最終這些人消耗於內鬥之中。
第五幅壁畫之上,一個穿著不同於常人的男人騎著一隻獨角獬豸從遙遠的東方到來,從這些三眼人之中帶走了九百人前往中原。而在這幅壁畫之中,這九百個三眼族人是這個巨大的王朝之中僅剩下不多的三眼人,從此之後,這個王朝再也沒有了之前那麼況前盛大。
最後一幅並非是壁畫,隻刻畫了草草的幾筆,然後就消散了。在這最後一幅刻畫上,最多的還是文字,這些文字和皋陶陵墓之中所發現了鳥跡書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工匠作業出來的。
羿斷修蛇於洞庭,此地遂名巴陵,蛇骨作大丘,蛇魂興風,楚地皆受其毒,於蛇目築大陵,聖賢入而鎮其首,掘雲夢之水而沒其尾,立祠定其七寸,而後不複興焉。
尾者,泄也,修蛇食象,三歲出骨,出乎入乎,乃是通也,易也,活也,動也。若不伏之,左右翻覆而山澤顫,氣從尾出,作大障而毒人,障者,三歲之氣,聚散雲雨,上則三光盡掩,下則四水皆濁,所居黎庶,往來遷旅,莫不非命......
......至舜之時,災漫九州,水浩洋不息,有大禹治水,九年而返,至楚,聞患,誅縱目者九百人,命其護此,又築大陵,皋陶入而鎮之,厝其芒。決雲夢大水沒其尾,大障自止,立祠於七寸,以軒轅鐵定其心,由此,修蛇首尾不應,四十歲乃消。
在這個誅縱目者九百人七個大字上麵,有一道深深的刻痕,似乎是有人對於這九百個獻祭的三眼人抱以忿忿不平。
“這一切看來沒有這麼簡單,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最後會誕生出寄靈人和祭靈人這兩派完全不同的血脈?”張建安呆滯地看著這壁畫上麵的內容。
從壁畫上可以看出來,這兩脈靈人的先祖巫靈一脈,曾經擁有一個龐大的國度,而這個國度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古蜀國。曆史上有關古蜀國的記載並不多,隻是傳言古蜀國曾有幾代政權,就是不知道巫靈人到達古蜀國之後的政權究竟是何人在位是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