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心中頓時一驚,這破廟,這老道士,沒有一處是正常的。這一刻,又回想起村子外邊的處處可疑之處,溫月頓時感覺到,麵前的這個醉醺醺的道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那隻蠱蟲被扔到了自己的腳下,全身都已經變得漆黑無比,很明顯是被人弄死的,這隻蠱蟲活著的時候,全身是金黃色的,而變成了黑色就證實了溫月心中的想法。
“你是什麼人?”溫月沒有再看地麵上的這隻蠱蟲,冷冷地盯著這個醉醺醺的老道士,一臉的不善。
醉道人又往自己的口中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一股濃烈的酒味夾雜著一些藥材的味道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這喝酒之人的嘴巴按理來說應該是很臭的,但是這個醉道士的嘴裏居然沒有那股臭味,反而滿屋子的酒香味。
醉道士沒有理會溫月的話,徑直走向破廟裏頭。這破廟裏可謂是相當的破舊,裏麵的那尊關公像早就已經失去了金身,隻剩下一座泥胎莊嚴肅穆地矗立在那高高的神台上麵,手中的那把青龍偃月刀也隻剩下光禿禿的一根棍子,被神像緊緊地握在手中。
而廟裏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隻剩下一張桌子,一張床,以及廟裏不時散發出來的那股酒香味。
醉道士並未理會溫月,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直接躺倒在自己的那張床上,閉上了眼睛,靜靜地享受著手裏的那一壺酒。真可謂是花間一壺酒,作鬼也風流。
“哼!臭道士!”溫月冷冷地一哼,手中不禁又射出幾個蠱蟲,這些蠱蟲和之前的不同,背甲呈現紫色,這些蠱蟲是用人血喂養而成。當然,這些蠱蟲不是用活人的血,而是每一次溫月和溫星去處理一些詭異的事情的時候,總會順走一些事主的血液,用來喂養蠱蟲。
蠱蟲如同暗器一般,朝著老道士而去,虛空之中一片淡紫色的光芒朝著老道士殺去,一股腥臭味在酒香味裏麵充斥著,但是這股奇異的酒香味似乎對這蠱蟲有很大的吸引力,這幾隻紫色的蠱蟲在酒香味的圍繞下,居然還沒有來到老道士身邊,便已經搖搖晃晃地從空中掉了下來。
老道士百無聊奈地翻了個身,從地上撿起那幾個蠱蟲,仔細看了看,突然做出來一個驚人的舉動!
“嘎吱!”老道士將這幾隻蠱蟲就這麼咬碎在嘴裏,然後聽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咕嚕咕嚕咕嚕!”又是這個聲音,這個臭道士將酒一吞,這些蠱蟲就被吃了進去。
“嗯,這幾隻小玩意還不錯,還有麼?”老道士扭過頭來,醉醺醺的眼睛看向溫月。
“你!”溫月憤怒不已,但是現在這一下子卻不敢輕舉妄動,麵前的這個看上去不可一世的老道士,但是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你究竟是什麼人!”
“貧道就是一個普通的道士啊,對了,小丫頭,你那些蠱蟲還有麼?”醉道士一臉地無奈,看著溫月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不速之客一般。
破廟之中的氣氛有些奇妙,醉道士一臉的不屑,溫月十分的緊張。在醉道士眼裏,似乎沒有什麼比得上自己手中的那一壺酒,就算是溫月對自己的不善,也沒有絲毫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