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杯子舉到眼前,透過玻璃和液體,火光一點點迎麵而來。移開杯子,火光依舊飄舞在火爐上方。她又將酒杯舉至眼前,細看著焰火。
持續了幾分鍾,手酸了,她才放下杯子。
“叮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傳來,回蕩著空蕩蕩地客廳。
“喂!”東方嫻不樂意的接通電話
“喂!主席,您好!我是白紅!”話筒裏傳來渾厚的聲音。
“哦!原來是白市長。”東方嫻懶洋洋地說道,“你有什麼事情?”
她自己都記不起了,不知道何時起,對於白紅的電話,她第一想到的是他又來跟她要這個要那個了。尤其是現在,自己好心情品嚐著美酒,結果來了這個電話。
“沒有什麼事情。”電話那端的白紅也許聽出了東方嫻的語氣,“嗯!在這重大的節日,我想你一個人,其他人都家室,不可能陪伴你。就打個電話問候你。”
“這你不用為我考慮了。”東方嫻停了幾秒鍾,“我一位堂堂地聯合主席主席,想要有什麼就有什麼。”
“我僅僅是想問候你,其他的沒有什麼了。”電話那頭的白紅也猶豫了一下,“趙芬想和你聊幾句……”
白紅靜等她的答應。
東方嫻搖晃著杯中酒,酒液幾個回合的流動,她才說話:“不必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總之,我們都希望在這節日,你也開開心心的過新年。”
“謝謝!”
掛斷電話,東方嫻靜默了幾分鍾,杯中酒也停止了流動,甚至爐中的火焰也保持著同樣的形狀。智能音樂播放器感應到她變化地血流頻率,變成了緩慢地曲目。
“為什麼要提到趙芬?可惡的兩個人。”東方嫻自言自語,“為了這個節日,我親自穿戴,品嚐著美酒,煩中偷閑。可是,白紅你有何居心?竟然提到趙芬。氣死了。”
東方嫻咕咕咕地喝下一杯的酒,又倒滿杯子。
今夜,她是要飲醉的節奏了。
她的臉漸漸地泛紅了,眼神多了一層迷蒙。
“一人我飲酒了。”她又喝下一杯,又滿上,“一人我獨醉。誰能了解我這顆心?為了主席位置,我舍去了很多很多。今夜,每個人都與家人歡度節日,而我自己一人獨飲。那些侍人、衛兵,沒有一個可以與我聊幾句。可惡的電話,可惡的白紅。你們存心氣我吧?”
東方嫻端著酒杯,踩著穩穩地腳步,來到陽台。
夜風吹起了她的頭發、外衣飄飄。她捋捋淩亂的頭發。
侍人的屋內有五六個影子,他們在猜拳、嬉戲;院內是五六個衛兵,抗著槍支巡邏、站崗;遠處是燈火輝煌的街道,人們用不同的形式歡度著,慶祝著;居民樓,每家每戶都拉起了燈光,大人小孩,男的女的,團聚一起。
東方嫻迎風舉起酒杯,伸到陽台外的高空,向下倒了幾許酒。
“敬我的子民!”東方嫻一飲而盡,“我要飛得更遠。”
或許她喊聲太大了,院子中衛兵迅速列隊,整齊統一,一一向陽台處的東方嫻敬禮。侍人屋內的人也走出來,舉杯向她致敬。
東方嫻揮揮手,幾滴淚順著冷冷地麵孔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