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嘩嘩……
風不停的吹,拂過一望無垠的海洋,掀起了一波波潮水。一波追一波的海紋,層層疊疊,褶皺了落在海麵的月光。
風綿綿不絕地擦著玻璃,潮水一次次撲騰房牆。
風聲、海浪聲,無數次的努力之後,隱隱約約地鑽進了屋內,鑽進了躺在床~上之人耳朵。
哼!鼻孔喘出了一聲大氣。
隨即,床~上人來回翻了幾次身子,手撓撓後腦勺。
嘩啦嘩啦!
灌進屋內的聲音,似乎與床~上人作對,縈繞他耳邊,綿綿不斷。
床~上人又側身,朦朧中感覺還有微弱的光。
此時此刻,一輪明月高掛夜空,銀錠色的光飛躍在海麵。斑駁的浪影爬上高性能的玻璃,婆娑的光落入了室內。
一張簡易床,一盞關了電的燈,一根簡易掛衣架,一套洗漱用品,一張小小的桌子,一把椅子,屋內再也找不到像樣的物品了。硬要說還有其他物件,躺在床~上人算上吧,還有微微閃光的左腿!
對!床~上人的左腿在斑駁的月光下,閃閃發亮。
哼!床~上人又喘了一聲粗氣,又翻了個身。咚!頭碰上了牆壁。
啊……床~上人發出一連串的疼痛聲。
這下,床~上人徹底醒過來了。
這該死的牆壁。床~上人心中詛咒著。他翻過身來,開啟燈光。
伸頭看著左邊金屬材質的腿,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燈光下,床~上人的麵貌清晰了。這不是普少嗎?原來他沒有被炸死,僅僅是丟掉了一條腿,命還在著。
“該死的腿!”普少破口罵道,“我的左腿,你太不爭氣了。”
普少摸~摸透著寒氣的金屬腿,歎了一聲長長的氣。
每次醒來,他腦海都情不自禁的回想那天的場麵。至今,他不能接受戰敗,無法相信自己敗得一塌糊塗,而且武力遠在自己之下的白蓮,槍殺了自己的女人。
“白蓮!”普少惡狠狠的說出這個名字,“你殺了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我要親手宰了你這個婊~子。”
普少對這個曾經的下屬,咬牙切齒,巴不得扒皮剝骨。
“徐佳!”普少心裏自責不已,“我對不起你!早該聽你的話。我不該貪戀權力,而是與你一起浪跡天涯。對不起!我一定為你報仇,我要那個女人的頭顱燒到你墳墓,用她的鮮血祭奠你。”
墳墓!對呀!到哪兒去找徐佳的屍體,哪來的墳墓。想到這兒,普少再也沒有睡意。
看看時間,淩晨三~點。普少還是下了床。
叮!
左腳踩到金屬的響聲。
“普少!你的左腿已經被炸碎了,沒有複原的可能性了。我們討論後,決定給你裝上這隻金屬腿。”醫務員手中拿著已經製作好的金屬腿,“你廢掉的左腳,給了我們一個機會。這隻金屬腿不簡單,不單單給你當腳使用,它還是一件武器。”
普少記起了裝上這隻金屬腿的場麵。
不錯!如那位醫務員所言,它確實是一件武器。“它可是武器中的一件藝術品。”連接上他的身體,醫務員自豪的說。
當時,普少理解不了醫務員的這句話。想了幾天,也照舊理解不了他的話。
然而他自己看來,這怎麼看都是一隻醜陋的金屬腿,冷冰冰的掛在自己身上,與其他部位非常的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