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函給皇甫莽打了鎮痛針,也重新包紮了槍傷。皇甫鬆身體減輕了一些疼痛。
書函駕駛著汽車,離開了安寧城,朝著東南方向的江州出發。
書函很討厭雨季。偏偏這一次出動,又是雨水很多的月份。
嘩啦嘩啦!雨水落在車·頂,擦著車窗,落在前擋風玻璃的雨水瞬間被玻璃吸走了。
淩晨五點的大道,公路上的汽車很少。
書函透過車窗看看經過的汽車,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都是機器人駕駛著的卡車,它們負責運送物資。像她這樣的駕駛員少之又少。
皇甫莽縮進座椅,響起了睡眠的鼾聲。對他的鼾聲,及時共事了許多年,書函也很討厭。然而,這無法改變,自己是他的保鏢。其實也算不上是保鏢,她僅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子。
“藥學家能不能研製出一種治療鼾聲的藥物。”每次聽見皇甫莽的打鼾,書函都要念叨著這句話。
咕嚕……呼嚕……呼呼……咕咕……
書函實在無法形容他的鼾聲,雜七雜八的聲音,真是聒噪了耳朵。她很無奈的搖搖頭。
“組織裏究竟是誰透露了這次行動?”書函為了分散注意力,轉到這個問題,“這一次的行動很機密,知道的人都是高層人。何人會這麼做?”
一個月前,組織收到蜀山城主的命令。要他們完成一項任務,就是去安寧城的武器重地走一趟,探個虛實。謠傳那兒進行著一項人體戰士的研究,是羅俊所指令下的研究項目。
“羅俊已經是聯合政府的主席了,他為何還要做這項研究。”書函想不透其中的緣由,“難道是二十三座城市的獨立,讓他坐立不安。”
書函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城市鬧獨立讓羅俊坐不穩。然而,自從進~入八月份後,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再也沒有城市鬧獨立。宣布獨立的城市也沒有動靜,靜悄悄的。
“城主為何要去證實這件事情?”書函又想到了這一次的任務,“不管做不做超級戰士,都不可能影響到蜀山城的存亡。”
書函越想腦袋越疼。她搖下了車窗了,一陣秋天的冷風,灌進來,禁不住打了冷顫。
嘩啦嘩啦!雨勢沒有減弱,而且下得更密集了。
滴滴答答!雨珠落在車·頂。
呼呲呼呲!車輪滾過雨水中的柏油路。
咳咳!
一陣咳嗽,書函回過神。
“哎!你快把窗子關上。”皇甫莽搖了搖頭,“冷死人了。你累的話,把車子設置無人駕駛模式。”
“我擔心安寧城的人追來。”書函關上了車窗,“他們肯定要追查到底。”
“來就來,誰怕誰。”皇甫莽又眯上了眼,“閻王爺都不收老子的命,他們奈我何?一群螞蟻而已,一隻腳就夠了。”
“我說……”書函聽著來氣,“大少爺!每個人都命不都是像你一樣硬,每次都能死裏逃生。”
“哈哈!”皇甫莽一臉得意的笑著,“你也承認我命大了?我可是死神都不敢光顧的人。”
“城主咋麼生了一個像你這樣沒腦子的人?”書函小聲的嘀咕。
“什麼?你在說我的壞話。”皇甫莽其實已經聽見了。
“你命大,我的命可不大。”書函被鼾聲、雨聲弄得心煩了,有人跟她說話了,脾氣就上來了,“睡你的覺。老娘就愛開車,不要管我。”
“哈哈!”皇甫莽一直笑著,“這才像我的跟班嘛!沒有脾氣的跟班,不要也罷。”
書函沒有再理他,眼前盯著前方,加大了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嘿!跟班的女人。”皇甫莽睜開左眼,看著一臉怒氣的書函,“我可是那個深~入龍潭虎穴的人呐。全身掛了彩,生氣的人應該是我哦。”
“懶得理你。”書函蹦出了話,“命大的人睡你的覺。”
“哈哈……”
皇甫莽自個兒笑著。
“其實誰懂我的心?”他邊笑邊心裏倒苦水,“從小我就被寄養在西洲,母親早早離我而去。那個該死的老頭,連母親的相片都沒有留存一張。我巴不得自己快點死去。每次不要命的去做事,卻都死不了。哎!老天爺!您就是沒有仁慈心。該死的老頭!即便李力死了,他都不願意看我。如果不是養大我的徐叔叔,我早就不幹了。”
他看看還在生氣中書函,搖搖頭。他真的搞不清女人這種動物,明明受傷的是他,沒有得到安慰,他還的去安慰。
“老天哦!”皇甫莽長長的喊了一聲。
“吼什麼?”書函怒視過來。
“他不要我的命。”皇甫莽有時搞不清她是不是自己的跟班,“叫他來收我的命。”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