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醫生感覺精力回來了,“開始進行植入。”
“人工神經元。”
一位助手遞過來。
她接過。慢騰騰地將人工神經元放入普少後腦殼空缺處。
“鑷子。”
助理立馬放到她手中,她一點點矯正。
“結合器。”
助理立即放到手中,拿走鑷子。
助手們看見導師慢慢地結合著人工神經元與其他功能區。
時間流淌得很慢,如無光影燈,讓人等得心慌。
咚咚!助手們聽見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導師每動一下,他們的心跳就咚的一聲。
漫長的一個多小時,好似過了一年。所有人看見導師停下手,才感覺時間的腳步恢複了正常。助手立即又往裸露的腦殼噴灑霧劑。
女醫生已經是滿頭大汗,全身的肌肉緊繃繃的,喘著大氣。緊張的助手們也鬆下來。
助手們,有的給導師擦汗;有的給她做著肌肉舒張活動;有的給她喝著飲料;有的給她換上新手術套;有的準備著手術工具……每個人都各自忙著,沒有人閑。
休息了一刻鍾,女醫生開始了最後一個步驟。
她接過助手遞過來的後腦殼,冰凍的腦殼似乎加重了重量,寒氣透進了她的手心。
醫生將腦殼穩穩的卡回來了後腦勺。
“針線。”
她縫合了間隙。
“人工膠原。”
助手持著一個噴器,突突,覆蓋了後腦。
“複原刀!”
她小心謹慎地平整著手術處。半個小時後,普少的後腦恢複到手術前的形狀了,沒有留下手術後的痕跡。
“可以了。”
所有人都喘了一聲大氣。嗬嗬之音回響在房間。
“你們將他推到複原室。”醫生站起來,脫下手術套、手術服,離開了手術室。
助手推著·床離開手術室。將沉睡中的普少送到了複原室。
十幾位助手來到了洗浴室,男的進男房,女的進女房。女助手到時,女醫生已經泡在水池了。
熱氣騰騰地水池,混著驅散疲勞的藥水,散發出來一股清香味。
“你們到了。”醫生閉目養神,疲倦的聲音說道,“趕快下水吧,你們也累了。”
“謝謝導師!”助手們各自進~入水池。
“導師!”一位緊挨醫生水池的助手說,“您很厲害,我也想早日達到您的這水準。”
“嗯!”女醫生想起了幾千隻的動物,“多練習,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導師!”她小聲問,“這在道德方麵,我們會不會受到壓力?”
“弓箭!在這個地方不存在。”醫生說,“弓箭崇尚的是森林法則,適者生存。拋開道德,我們僅僅從科學的角度看,醫學就是為了造福人類,而大腦移植手術被囊括在醫學,更是一個高難度的分支。”
“這倒是。”另一位助手插話,“導師的話很中肯。我們是醫學人員,宗旨就是造福人類,其他的交給世人去評判了。”
提問的助手聽著她們的話,也覺得有理,沒有再問下去。
…………
一艘遊艇,漂浮在赤道的海麵。上麵坐著六位六十多歲的人。細看之下,原來是弓箭的組委會。
“手術很成功。”大師兄郝羽說,“幹杯!”
“幹杯!”
叮!
清脆悅耳的碰杯聲。陽光下,杯中酒流淌。
咕嚕咕嚕!
六人一飲而盡。其中年紀最小的六師弟米薄將空了的杯滿上。
“這一次手術台成功了。”二師兄樂於樂嗬嗬的說,“第二次,我們的腦殼醫生就能達到這種水平,太令人振奮了。”
“對呀。”三師兄伍肅說,“我們組織的腦科醫生已經研究了幾個世紀,災難紀元前,我們的醫務人員就兢兢業業的探索,在我們這代終於迎來了曙光。”
“不僅僅是曙光,可以說是光明了。”四師兄卜誠更興奮,“我們已經實施了兩列,第一起手術也很成功,可是我們還沒掌握追蹤的技術,借助物理性能做到,但是那不是我們要追求的目標,我們要達到生物性的追蹤技術。”
“對對。”五師弟愈加興奮,“生物追蹤技術,這就是我們要攻克的另一個難關。我們已經能做到大腦移植手術,假如在裏麵植入生物追蹤機器,就更加的完美了。”
“慢慢的來。”年紀更大大師兄似乎更沉穩一些,起碼沒有喜悅露於外,“我們剛掌握大腦移植手術,並且能移植的人數畢竟還少。我們要普及到每位普通身上,這個時候才值得高興。”
“老大!”年紀更小米薄說,“當前,成功移植大腦手術,並且不損壞接受體,唯有我們能做到。這個值得我們慶祝慶祝。”
六人又舉起了酒杯,烈日當空下,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