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屋外響起嘈雜的槍聲,刺破了安靜地傍晚。隨即傳來人的呐喊,奔跑的腳步聲。
屋裏正在講話的徐華、皇甫莽、書函,愣住了片刻,都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台。
徐華第一個站起來,衝向陽台。皇甫莽和書函腿不方便,緊隨其後,也微跑向陽台。
他們往庭院裏看去,暗淡地夜色下,槍口閃起了火星子,子彈到處飛,連綿不斷的炸開了。
一群蒙麵人手持重型機槍,突破了大門,不斷地往裏麵衝。保衛人員頑強地抵抗著,他們手中槍不停息的發射,子彈突突突的飛出去了。
院子儼然成了戰場,火光四射,飛起了塵土、草屑、樹葉等等,寵物四處亂竄,倒下了不少人,濃濃焦味升起。
“靠!”徐華大罵著跑回屋裏,“這是哪兒來的狗雜種?竟敢動到太歲爺的頭上,老子非宰了他們不可。”
徐華抱起一挺機槍,回頭一望。皇甫莽、書函扔掉了拐杖,槍已經在他們手上。
“你們兩個人呆在屋裏,不要出來。”徐華叫道,“這些兔崽子,來我這兒撒野,不知天高地厚。”
聽見徐華的喊聲,兩人扭頭回望屋內。看見肥胖的徐華靈活地行動著,心裏佩服起他。
“你們不要離開房屋。”徐華跑到門口,回頭又喊道,“我去宰了他們。”
哐!門關上了。隨即響起了下樓梯的咚咚的腳步聲。
皇甫莽、書函看見他離開了,兩人全然不顧腳上的傷,一瘸一拐走至邊緣,身體緊貼著陽台牆。
望著庭院裏的交火,兩人忘記了身體的疼痛了,快速地行動起來。懷著滿腔的怒火,手持著槍,尋找著最佳射擊位置。
下麵的形勢是蒙麵人壓倒式的攻進來,他們已經殺掉了五六個保衛人。即便保衛人頑強地抵抗著,也不得不一步步後退。
昏暗的燈光下,滿地躺著血水,染了草皮、地板、水池……
徐華出了大門,沒有繼續往前衝,而是躲在門前的一株大樹背後。
他托起槍,槍底部抵於右肩窩得鎖骨處,瞄準了往裏麵衝的蒙麵人。
轟,轟,轟,一枚枚子彈從厚重的槍膛飛出去。有的子彈打中了蒙麵人,有的子彈落在空地,也有的子彈擦著自家的保衛人飛過去了。
直到此時,在徐華重火力的反擊下,減緩了蒙麵人推進的速度。
保衛人借勢反撲,加緊了攻擊態勢。蒙麵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火力就被壓下去了。
突然,一枚炸彈從遠處的天空中飛來,落在徐華身邊炸開了。
轟!
樹枝、樹根、草皮、泥土,一團糟的飛起來。徐華被震飛了。
陽台上的兩人看見飛來的炮彈,立即看去爆炸的方位。
徐華“咚”的落地,手中槍支飛落到一邊。
徐華挪動了一下肥胖的身體,緩緩地爬起來,抹掉臉上的泥巴,找到了槍,轉移到另一個據點。
又有幾枚炸彈落進來。轟轟!院子飛滿了草屑、泥巴、彈片、人肉……
皇甫莽和書函也抱頭蹲下,直到遠處沒有再拋來炸彈,兩人站起來。下麵已經麵目全非,出現了很多坑坑窪窪,甚至養魚的池塘也廢了,魚兒都被炸成了齏粉。
這一輪的炮彈過後,活著的蒙麵人沒有撤離的征兆,他們一直往前推進。
活著的保衛人看見徐華親自上場,沒有再後退一步,堅守著陣地,硬碰硬,阻擋著蒙麵人的進攻。
皇甫莽集中注意力,調整呼吸,情緒穩定之後,他打出了“散射”絕技。這一次,他連續擊下三次,三顆子彈仿佛長眼睛了,飛向蒙麵人。
三顆子彈旋轉成一個圓筒形,呼呼呼,擦破了夜空。碰碰碰,穿透了一具具的身體,蒙麵人接二連三的倒下。
保衛人看見一具具屍體倒下,都往回看了一看。望見了陽台上一個男人手中的槍不停發射著子彈。那些子彈離開槍口,變成了優美的形狀,一次次貫穿著蒙麵人的身體。
即便眼前的局勢很吃緊,他們也禁不住發出了驚歎。
槍法中的“散射”,是槍手追求的最高絕技。
很多保衛人聽聞過,卻從未見過。現在目睹一位年輕的男子打出了這種高境界的槍法,不得不佩服。
這種神槍手在後麵壓陣,還有市長親自上證。這些保衛員都像打了雞血,也浴血反擊起來。
徐華搖搖腦袋,驅走嗡嗡的響聲。隨即,他又瞄準了蒙麵人,看見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程度的射擊,肯定是皇甫莽出手了。慶幸對方沒有這種厲害的槍手,否則,很難辦了。
徐華很佩服皇甫莽的一點就是他脾氣很暴躁但是做起事情來卻非常的認真。就拿著“散射”來說,很多人練過,他們堅持了一久,就放棄了。當初徐華跟他說起這種槍法,徐華僅是無意識的提到,他不抱多大的希望。畢竟練習這種槍法,需要的是耐心,穩定的情緒,而這是皇甫莽所以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