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長!”一位士兵說道,“這麼大的海嘯,那民用的船肯定被拆成了八塊。”
“我們先不管它是否已經被海嘯吞沒。”艇長厲聲說道,“將海底翻個朝天,我們也得繼續找,因為船上是城主的兒子。大夥兒,聽出清了嗎?”
“收到!艇長!”
潛水艇回到海麵下,開啟強光探照燈,圍繞著方圓一百海裏內尋找。走遍了每個角落,也沒有發現船隻的跡象。
海麵亮起了微弱的光,海軍一樣沒有尋到船隻。而蜀山城那邊已經聯係海軍幾次,詢問是否已經救到皇甫莽他們。
“天都亮了,海嘯也過去了,我們直接升到海麵,再重新搜遍一百海裏之內的海洋。”艇長一夜沒睡,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疲倦,“大家打起精神。”
潛水艇升到海麵,比起夜晚,白天的視野更明亮更寬闊了。
海軍們像了打雞血,依舊是飽滿的精神,搜尋著目標。艇長滿意的看著他們。
潛水艇如一條大大的鯊魚,在海水中來去自由。而裏麵的士兵通過觀察鏡看著海麵,搜尋著每個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潛水艇由北邊到了南邊,一無所獲。而蜀山城那邊一個小時來一次電話,谘詢搜尋的進度。
“究竟到哪兒去了?”艇長看著大屏幕,心中焦慮不已。
“艇長……艇長……”一位士兵呼叫道,“看東南方向,距離我們十海裏。”
屏幕上,立馬顯示出了士兵所說的位置。
一艘破敗的船,如一葉扁舟,漂流在海麵上。
艇長發現船上沒有人影走動,也沒有貨物,而是一艘空嘮嘮的船,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棄置的船。細看之下,船體的撕裂處是新鮮的痕跡。
“全速前進。”艇長激動的說道,“應該就是這艘船了。”
“收到。”
幾分鍾,潛水艇停在了漂流船的旁邊。
十幾名士兵荷槍實彈,登上了船。他們發現這艘被海嘯肆虐得不成樣了,已快變成廢鐵皮。他們站在甲板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一個人影,連死屍也沒有,最多是躺著幾尾魚,啪嗒啪嗒的搖尾巴,做著最後的掙紮。
他們來到駕駛艙後,發現躺著兩人。經過辨認之後,確認就是皇甫莽他們。
“呼叫艇長!”
“收到!請講。”
“確認是皇甫莽。但是情況危急,兩人身處死亡邊緣。”
“帶著他們立即返回潛水艇。”
醫療兵進行了前期的處理。艇長命令士兵全速返回蜀山。
…………
“皇甫叔叔!”白蓮來到床邊,對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皇甫鬆說道,“我來照看一下,您去休息一會兒。”
“對呀!叔叔。”唐穎也勸道,“您年齡大了,身體扛不住。您已經兩天兩夜守在這邊,沒有睡覺了。現在去休息一下吧。”
“哎……”皇甫鬆長長的歎氣,“我太大意了。”
“不是您的錯,誰也保證不了事情的發生。叔叔!人活下來了,不要擔心了。”白蓮說,“您需要休息一下。讓我們來照顧他們。”
皇甫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望望病床的人,又長長的歎氣,漫騰騰的到隔壁休息室。
白蓮看著昏迷了兩天兩夜的傷員,回憶起兩天前的情形。
那晚白蓮與羅恒他們成了打不打相識的朋友後,她回到住處,正準備要入寢的時候。接到了皇甫鬆秘書的電話,說是他的兒子在西洲的江州城遭遇暗算,正逃回蜀山城的途中。
白蓮聽見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是皇甫鬆有兒子?在她生活在蜀山的六個月中,從未聽說,不管是李力還是皇甫鬆,也未提起過其本人。
,結束電話,白蓮和唐穎立即了皇甫鬆住宅,看見情形,相信了他真的有一個兒子。因為她從未見皇甫鬆如此的緊張,一夜無眠,一直聯係前方去救援的情況。
東方發白,霧氣散去了,前方傳回來的消息依然是沒有找到皇甫莽他們。
白蓮、唐穎目睹了皇甫鬆一夜之間變滄桑了,頭發也變白了。
直到中午十點半,救援隊傳回來消息,已經找到人,但是情況不容樂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叔叔!我們去接他們。”白蓮清楚天影的那架飛機,它的速度是蜀山城中的飛機無法比擬的,“你安排幾個士兵與我們同去。”
白蓮、唐穎一行人,駕駛著天影的飛機,立即趕赴。下午四點鍾,將昏迷中的皇甫莽送回到蜀山城。
此刻,皇甫莽、書函兩人依舊安靜的躺著,證明他們活著的是監測器上的數據不停的跳動。
“姐姐!”唐穎說道,“他們能活過來嗎?”
看著心跳徘徊在四十,唐穎不無擔心的說道。
“看老頭爺了。”白蓮歎氣道,“但願渡過鬼門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