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海風飄來,白市的人們都添加了一件外衣。
這日,霧靄未散去。
一場人站在碼頭。
“等你們遊曆完世界,回來白市找我們。”白蓮拉著影子的手,她還真有點不舍他們離開,影子是能夠與自己對上手的強手,“我們再一起切磋武藝。這段日子,我從你那兒學到了很多。”
“一定會的。”影子也依依不舍,“我們一定會回來。你教會了我很多。”
他們一行人在白市十多天了。這十多天裏,白蓮和影子兩個人一直比試,互相指點,大家一起進步。
“我們走了。”羅恒突然想掉眼淚,他不停地在心裏默念忍住忍住,沒有流出眼淚,“你們也回去吧。這江邊還有點冷。”
“保重!”白蓮、唐穎、荊棘三人揮手送別,“一定要回來看我們。”
“我們一定會回來的。”羅恒和影子站在甲板上,對著他們喊著,“你們也保重。”
羅恒和影子所乘坐的輪船,嘩啦嘩啦,駛離碼頭,沿著河水,往海洋方向駛去。
白蓮三人還站在碼頭上,視線一直跟著船隻。
風呼呼吹起她們的頭發,也吹佛著輪船上的旗子。
“我們回去了。”輪船消失在轉彎的盡頭處,白蓮落寞地說道,“多想讓他們留下。”
白蓮覺得與影子相處起來非常的融洽,也很希望她留下,兩人在一起研究武術。
“姐姐!走了。”唐穎喊著棒棒糖,“我有點冷了。”
白蓮和荊棘看看她,心裏真想罵她。已經進~入冬季了,你竟然隻穿一件單一,自己作死的嘛!這能怪誰。自作孽不可活。
“呃!”白蓮拉拉她衣服,“你挺~厲害的。”
荊棘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和她們在一起,她一直覺得自己說不上話,唯有當個沉默的人。
“誰知道這兒的風大。早知道,我就多穿衣服了。”唐穎瞪瞪眼,“您們都不安慰我一下,還鄙視的看著我。您也是,荊棘姐姐。”
“我……”荊棘一時說不上話來,“我……”
“荊棘,你不要理她,這個小屁孩,你越理她,她越撓你。”
白蓮拉著荊棘先走。氣得唐穎在後麵直跺腳,跺了十幾下,她跑著跟上她們。
“您們兩個是虐待未成年人。”唐穎雙手叉腰,“沒良心的姐姐。哼!”
“哦!哪兒虐待你了?不是你自己虐待自己的嗎?”白蓮瞅瞅她,“你作死的節奏,不要賴到我們身上。”
“都怪您們,出門的時候,也不提醒我。”唐穎瞪著大眼,“您們沒有盡到監護人的責任。”
荊棘看著唐穎鼓起的腮巴,捂住嘴巴悶笑了。
“荊棘姐姐!您還敢笑?”唐穎瞪了她一眼,“小心我回去告狀,把您攆走,回去當您的奴隸……”
“唐穎……”白蓮厲聲道,“你怎麼講話的。真是的,不懂事。”
當唐穎說出“奴隸”,白蓮感覺到自己拉著荊棘的手,被她拉了一下。這意思就是荊棘很在乎,也很擔心。看看她的麵孔,笑臉都僵直了。
唐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拉起荊棘的另一隻手。
“荊棘姐姐!對不起。”唐穎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您摸~摸~我的心髒,白蓮姐姐說我是沒心沒肺的人,您不要介意哦。對不起了。”
荊棘內心翻滾的氣息,一點點穩住了。
“是我們沒有提醒你。”荊棘說,“以後我一定提醒你穿一件衣服。”
白蓮聽著荊棘的話,感覺荊棘將她自己當成了傭人,明明唐穎自己作死,為何將責任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她也不能說。
“這麼說,荊棘姐姐您原諒我了?”唐穎放開她手,“噢耶!我就知道荊棘姐姐,您最疼我了。不像某個姐姐,一上來就是板起臉,一幅大人的嘴臉,說這個不對說那個也不對。”
白蓮嗬嗬的尬笑幾聲,沒有接她的話,一但又接上,唐穎不就變成話癆子,揪著自己不放。
三人上了車。
唐穎一直都喜歡坐在前排。然而,自從來到白市之後,她很少跳到副駕駛位,而是屁顛屁顛的跟著荊棘坐在後排。
白蓮知道唐穎是怕自己,她一有錯,就要挨罵,哪個不煩嗎?而荊棘不同了,一直遷就唐穎,這樣以來,唐穎就抓著她不放。這樣也好,自己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去了解自己的過往。
“駕駛員!麻煩您到坑那邊走一遭。”唐穎說道,“我們要到那邊去看看。”
坑這一件事,白市做得很保密,至今都沒有流傳出去。包括羅恒、影子兩人也知道這兒有個坑,後續發生什麼之類的,一概不清楚。
第一天回到白市,白紅和趙芬就單獨找著白蓮談過話,告訴她荊棘和坑的事情,千叮萬囑,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不能讓更多人的知道,包括帶來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