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地煙花,劃破歲末的夜空。
飄滿煙花的牙克城的一處大型廣場上,人頭攢動,歡度災難紀元後二百零一年的除夕之夜。
廣場邊緣地一家咖啡店,二十四小時營業。
良單和公孫苓坐在走廊的一張圓桌,各自手中的勺子輕輕地攪拌著咖啡。
“師兄!我想不通我們為何來西洲?”公孫苓輕聲說,“西洲這邊的氛圍沒有東洲的濃厚。”
良單知道公孫苓說的,東洲已經戰火紛紛,西洲這邊一直處於城市自己內部的鬥爭,起碼到目前為止,仍未有城市間的相互攻打。
“我們來到西洲也不是一定要從西洲開始。”良單說,“我們不走完兩大洲的每座城市,也不是說每個城市都要去,就是大體上要看看,不能貿然出手。開始之前,要有一個總體的概括。”
“到目前為止,我都不清楚我們要做什麼。”公孫苓說,“難道我們是要做俠客,成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遊俠?”
“嗬嗬!師妹!你為何說出這種幼稚的話?”良單說,“不過,你這麼想,似乎情有可原,我們本門的人原本是適合當遊俠,你和我也擁有一身的武藝。然而,要拯救天下蒼生,單做個蕭瑟的俠客,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們來大陸有段時間了。每次到一個地方,我都以為你會停留。”公孫苓說,“我打起了停留的計劃,結果你又說去比別的城市。這個作風太像俠客了。”
“要調查,深入了解情況,為以後的行動夯實的基礎。”良單咕嚕的喝下一口咖啡,“這咖啡帶勁。”
“你說來聽聽,我們到大陸之後,你的收獲。”公孫苓也飲下一口。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良單又喝下一口咖啡,“你說我們適合輔助人上台,還是我們自己擔權,或者是我們創立一個學派,培養新人?這就是我想到的路子。”
“師兄!你說的這個問題難度有點大。”公孫苓說,“如果是我,肯定選擇創立門派,你看看我們是哪兒出來的。人世間經曆了風風雨雨,就我們的組織永存於世。”
“這樣的代價,我們個體的英明肯定被埋沒。世人記得是我們的門派。”
“看你走哪條路?”公孫苓說,“如果你自立門戶,不要一味的追隨我們組織的宗旨,變通變通,你有可能永存於世。比如儒家思想,這就達到了個人和思想都源遠流長。我們的創始人也是那個時代成立的組織,但是總體來講,我們組織的火候一直不夠,不能登堂入室。”
“嗯!師妹!想不到你的想法也有這麼深刻。”良單說,“值得表揚表揚。確實如你所說,我們的組織做不到登堂入室,進不了高堂。我們的組織,給世人的感覺就是躲在陰暗,偷偷地殺人。師妹!現在是亂世,就如我們祖宗生活的時代,我想站在他老人家的肩膀上,用他的智慧,來發揮我們的能力。”
“你不是不讚同創立學派麼?”公孫苓說,“聽起來似乎想立門派。”
“我沒有說要立門派。我想創立自己的救世藍圖。”良單說,“這是一個初步的想法。我沒有明確的思路,隻有一個大概的藍圖。”
“師兄!我覺得想要實現你的理想,最快捷地是奪取政權。”
“這個我想過。想想作為一城之主,一紙命令頒發下去。下麵的誰敢不從。”良單說,“然而,我想要的是永存的期限。不是這種我在位期間的期限。你想想等我下野之後,我的理念,肯定被指責,被拋棄。這麼一來,比我們的老祖宗做得還差,這就沒有意思了。”
公孫苓覺得良單的腦子裏有一幅圖,清澈見底的那種,但是現實是戰亂不堪。
“師兄!你說的這個藍圖,聽起來就像天空,看起來美妙,實現卻是困難重重。”公孫苓說,“你還是具體一點,不要太過寬泛。”
“你說的具體是奪取政權吧?”良單說,“噓……”
良單停止講話,示意公孫苓有人接近。
兩個緘口不言,都低頭喝著咖啡。
“舉起雙手!”
十杆槍口對準兩個人,包圍起來。
“慢慢地站起來。”
咖啡廳的顧客就良單和公孫苓兩個人。裏麵的一位服務員,看見這陣勢,手抖腳抖,急得汗水涔~涔留下來,悄悄地退回收銀台,想報警,手卻不停使喚。
廣場上的人,他們盡情地燃放著煙花,還有人歌唱著。誰也沒有留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況。
“雙手往後伸。”
良單示意公孫苓照做。
公孫苓心裏很納悶,和師兄談著人生理想,討論著如何帶領人類走向遠大的未來。突然,十杆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這算哪門子事情嗎?
公孫苓再看師兄,他一臉的淡然,而且看起來很享受。
這又是鬧什麼?莫名其妙。
公孫苓是懵住了。她知道自己和師兄的實力,阻止這十多個人的行行,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