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輕鬆的夜晚,這個事情一定得妥善處理。
苗葭又度步到窗前,凝視著夜幕下的城市。
而在另一邊的馬俊,不停地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馬俊的腦袋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上午,他收到南東軍圍攻白市,卻慘遭損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撤兵。
下午,他就收到白紅被殺的消息。
那一分鍾,馬俊的怒氣衝天了,很想帶兵殺回南北城。
他立即召集部下的指揮官,商討返回南北城一事。
指揮官們表達了單良市長殺白紅是錯誤的舉動,也指責秘密地行動。大家的看法是白紅是當今世上的英雄人物,不應該殺。
馬俊聽著他們慷慨的指責,心裏很欣慰。
“市長做了不義之舉,我們殺回南北城就名正言順了。”馬俊說,“你們有何看法?”
“首長!市長是做了這種有侮南北城的事情。但是,我們不至於倒戈。”
“首長!如果我們殺回去,與市長又有何區別?城裏有我們的親人,我們舉起刀,砍自己的親人,這是大大的不孽。”
“首長!我們都敬佩白紅,但是也不能為了他一個人,我們背叛南北城的人民。”
馬俊聽著各位指揮官各說其言,從個人層麵上看,所有人都讚賞白紅的為人,但是南北城是自己的家,單良再怎麼可惡,他們也不能殺回去。
聽著他們的話,馬俊氣氛的情緒也稍微平靜下來。就像他們所說,這刀不能砍到同胞身上。
馬俊正在和指揮官商量回殺之時。
單良的影子出現在會議桌上。
“大家聽好了。”單良嚴肅的口氣說,“從現在起,我宣布,解除馬俊的兵權。明天,即將有新上任的首長,前去接管剩下的隊伍。”
“市長!”馬俊說,“罷免我的職務,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在作出的決定。我不接受這個結果。”
“市長!”一位指揮官插話道,“這不合規定,程序上就有問題。市長!我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市長!”另一位指揮官說,“這個處理結果,我們恕難從命。馬俊首長從未有過錯,他一直帶領我們攻打南東城,怎麼說解除就解除呢?”
“停停”單良怒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了?你們好好的帶兵,再多說一句,我連你們一起罷免。”
“市長!”馬俊說,“你腦子發熱了?前一分鍾你殺了白紅市長,現在你又來殺我,這是什麼情況?我不怕戰死在殺場,但是被你這麼一弄,我不甘心。”
“市長!”幾位指揮官一同說,“我們不接受這個處理結果。市長!你是濫用權利,怎麼能一個人說就定了呢?”
“再多說一句話,我全部處理。”單良滿頭的汗水,“就是你們將南北城帶上不歸之路。一定要嚴格處理馬俊。”
“隨便你。”馬俊說,“我接受這個處理。但是我手下能不能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馬俊……”單良說,“你造反了?”
“市長!”馬俊說,“我沒有造反,是你將我逼上絕路。”
羅俊說完這句話,單方麵掛斷電話。
“大家如何看?”馬俊沉重的語氣,“單良已經瘋了。我們在前線辛辛苦苦的打戰,他卻在背後玩什麼都不知道。”
整個會場很安靜,出奇地安靜,所有指揮官氣鼓鼓的。
前一分鍾,大家為白紅的死而不平,下一分鍾,又來整出這處戲。
馬俊在士兵心目中的位置很高,比單良的影響力大多了。而且,這前線作戰的士兵,都是馬俊的人,那些親市長派的人,留在南北城了。
“首長!”有個人說,“看來我們走投無路了。”
所有指揮官清楚,單良單方麵解除馬俊,表明了他的態度。
“首長!這形勢不太好。”又一個智指揮官說,“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我們當中的其中一個。”
各位指揮官清楚當初南北城與白市的結盟,馬俊是支持結盟,給單良施加很大的壓力。看這情形,單良是在清除讚成派。
“對呀!”好幾位同時說,“市長是逼良為娼。”
馬俊擺擺手,示意大家停止講話。
“市長太小人了。”馬俊說,“我原本是首長,即便奪取了政權,也帶不好大家。我隻適合做一名軍人。但是我作為軍人也有自己的底線。我早受夠了單良,他一直是小人之心,對待我們。”
“對……對……”指揮官嚎叫道,“之前我們不讚成首長你,現在,我們支持你。”
“剛剛我說了,殺回去南北城,是想拿走白紅的屍體,去投奔白市。”馬俊說,“我隻適合打戰,不合適做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