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趙芬說,“你去休息一下。”
白蓮抬起紅苗苗的眼睛,搖搖頭,說:“媽媽!我一直都沒有盡到女兒的責任。對不起!媽媽。”
白蓮突然就流淚了。她不清楚自己是從何時不會流淚了,也許是失去記憶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會流淚了。
“不哭。”趙芬伸出手,白蓮輕輕地靠入懷中,“我的女兒回來了。”
趙芬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女兒流淚了,即便回到白市一段時間了,她總覺得白蓮有個角落抵觸著他們。現在,看見她哭的樣子,她記起了以前的白蓮也是會這樣哭,同樣的表情。
“媽媽!我對不起您和爸爸。”白蓮聞到了趙芬身上的味道,似乎有點熟悉,“爸爸一定會回來。我們能等著他回到白市,和您、我、妹妹荊棘,我們一家子能團圓。”
“蓮兒!”趙芬撫摸著她的頭,“我知道你爸爸回不來了,我昏倒的時候,感覺到你爸爸離開了我們,我真的感覺到了。”
“媽媽!不會的,爸爸是堅強的人。”白蓮說,“我肯定他一定能回到白市,和我們一起奮鬥。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自己,但是我感覺到了您們的愛。”
白蓮說的是實話,回到白市後,白蓮確實是感受到了溫暖,不像在清風城的日子,除了殺人就是殺人,一直都任務,到處走。那種日子過得是不踏實。
“我覺得我的女兒回來了。”趙芬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我很高興。”
“媽媽!”白蓮將頭埋得更深了,“我一定會找回我自己。”
“好……好……”趙芬的眼角也留下了眼淚,“我等著那一天。我和你爸爸,在你消失的兩年中,一直想念你。但是,這一次,你爸爸去了南北城,是注定回不來了。”
“媽媽!您為什麼這麼肯定?”白蓮抬起頭,很疑惑的看著趙芬,“昨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芬望著白蓮,不知道如何表述那時的感覺,但是趙芬肯定白紅已經不在人世,她就是知道。
再想想今天下午苗葭來看望她之時,她語言中似乎表露出了白紅已經被殺害。
“我和你爸爸已經生活在一起很長的歲月。”趙芬說,“我憑感覺就知道。”
“媽媽!您說得如此肯定,我的心也不平定了。”白蓮說,“不行,我得去聯係苗葭書記,她是直接負責人,南北城的動態,她應該很清楚。”
“你看……”趙芬說,“你不用去找她了,她來了。”
白蓮扭頭看向門口,真的是,苗葭和荊棘站在門口。荊棘的臉紅腫腫的,好像哭過。
“趙芬!”苗葭拖著沉重的步子,坐到床邊,“您要做好心裏準備……”
“苗書記!”白蓮倏地站起來,“您說什麼?為什麼說做好心裏準備?”
“姐姐!”荊棘小聲說,“您一直留在病房,照顧媽媽,外麵的事情,你沒有留意到。”
“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白蓮看向趙芬,“媽媽!爸爸真的出事了?”
“白蓮!”苗葭扶住她的肩膀,“南北城的人背叛了。”
“什麼?”白蓮驚訝道,“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派兵去攻打南東城?南北城背叛白市,它能獲得什麼好處?”
“白紅市長!”苗葭說,“這就是背叛的籌碼。”
“我爸爸不在了。”白蓮看向趙芬,“媽媽!這……”
“蓮兒!”趙芬說,“一切都會過去。你不能再倒下了,你看看我,現在還躺在床~上。”
“姐姐!”荊棘說,“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現在我過來這兒是馬俊快到白市了。”苗葭說,“他帶著白紅市長的屍體和親衛兵的屍體,一起離開南北城。”
“媽媽!”白蓮看見趙芬下床,“您躺著吧!我們去處理。”
“我沒事。”
白蓮看著趙芬堅決地態度,也不好再多說話。
一場人離開病房,前往北城門。
夜色很濃,天還下著點小雨。
白紅被殺的消息,不知道從何處泄露了,整座城市的人都趕往北邊。
街道上到處是汽車、人影,還有很多人拉著白紅圖象的橫幅,甚至有人哭哭啼啼。大家都表達地白紅死亡的悲痛。
白蓮望著街道上的人群,心裏漸漸地好些了。她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為何這麼樣?按理說,聽見父親被殺死,她是哭天喊地,像趙芬一樣昏厥,然而,白蓮僅僅是哭,沒有產生其他過激的行為。
【我這種狀態是不是不正常】
想到這兒,白蓮對弓箭的仇恨、對普少的恨,又多了一層。
如果不是他們所為,將自己的腦袋改造了,白蓮知道此刻的自己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