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莽看看白蓮,又看看小白。
“皇甫莽市長!你的特工對付不了蛇人,讓他們去對付正常的特工。”白蓮站起來,“我和小白去對付蛇人。”
“對。”小白說,“非尋常人就要對付奇特的人。這叫對等的實力在一起。”
“姐姐!”唐穎說,“您們小心。”
“你照顧好書函。”白蓮說,“不要到處亂跑。”
說完話,白蓮和小白離開醫院。
皇甫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握緊雙拳,心裏想一定要打敗兩座城市的軍隊,讓他們來了就留下屍體。
他想不到的是書函受傷。本來她隻是頭部受傷,結果來一個蛇人,給她注射麻醉藥。
這種麻醉藥能融入血液,像蝗蟲一樣,等麻醉身體之後,它們就開始啃噬肌體,不知不覺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換血是唯一的治療途徑。
換血有一個問題:書函是成年人,肌體對外來的血肯定排斥。
他都來了一個小時,書函仍然不醒來。
被注射麻醉到現在,整整過去了六個多小時。“手術中”的字幕依然亮著。
皇甫莽等不及了,哆哆的敲響門。
一分鍾後。哐啷!門打開的響聲。
穿著白大褂的一位女士出現在門口。
“市長!你來了。”她說道,“書函大人一個小時之前才換了整個身體的血液。現在睡著了。”
“醫生!”唐穎看不出她是醫生還是護士,“書函姐姐睡著了,我們能夠進去看看嗎?”
皇甫莽沒有開口,而是點頭,示意醫生能不能進去。
“好吧!”女醫生說,“你們進來。”
哐啷!身後的門關上。
“市長!”女醫生說,“你們進去消毒室,然後穿上消毒服飾。”
皇甫莽和唐穎走進消毒室。嘩嘩!多個碰頭瞬間開啟,霧氣撲在他們的身上。足足一分鍾的霧氣消毒,兩人穿上消毒服飾。
“這邊走。”女醫生說,“市長!書函大人才睡著,你不能叫醒她。”
皇甫莽看著熟睡中的書函,想起兩個人一起經曆過的事情。
他太想對她說很多很多的話,以前,他從未感覺到書函的愛。
當奪回江州之後,他接觸更多的事情,再一件件的回想之前他和書函一同執行的外勤。
他感受到了。
很多事情,他一直一如既往的往前衝,抱著我就是天王老子的信念,不怕死不怕受傷,就是衝;而站在他身後的書函,每次都擔心他安危,替代準備很多的工作,減少他的危險。
皇甫莽看著頭部繃著紗布的書函,一張清秀的臉上仍沾有少些的血跡。
幾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嘀嘀,落在地板;右臉頰上溝壑般的疤痕口,蠕動起來。
唐穎站在另一側,看見了皇甫莽的傷心。她轉身,擔心自己也被他感染,控製不住就哭出來。
這不能怪唐穎,這是她來大陸後,第一次見到男女真情的流露。她覺得這畫麵又傷感又溫馨。
皇甫莽沒有發覺唐穎這細微的舉動,其實他也注意不到,當前,他眼裏、腦裏,都是書函、書函、書函……
【書函!我慢慢地改變自己,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