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嗬!”
一人一貓,長長的喘氣聲,似將屋子掀翻。
“玄!”
“恩!”
兩者又陷入沉默,呆望這陰冷潮濕的屋子。
屋子外麵下水道的汙水,不停地傳來嘩啦嘩啦的流動。
這響聲證明著一人一貓已經回到現實世界。
奇怪的女人,奇怪的房間,奇怪的說客。
更加奇怪的空軍轉移。
一人一貓酌定他們從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到過另一個空間。
那個空間全部是黑暗,找不著光,找不著對方。
“會不會怪女人設置好的幻境?”
小白打破了沉寂,搖搖擺擺的站起來。
他走到白蓮跟前,很虛弱的躺下了。
“你怎麼了?”白蓮輕輕地提起小白,一股寒冷從小白軀體傳到她手心。
白蓮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小白虛弱地說:“我好累,沒有力氣了。”
白蓮很奇怪,她自己是提升了能力。可是為什麼?小白的反應就不一樣呢?
她想起剛才進入黑暗的空間中,小白很淒慘的求救聲。
他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
那是一種近乎受到極度壓迫,而驚叫出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我在這兒。”白蓮手心撫在小白的胸膛,“你不用擔心。”
“我就納悶了。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沒有事情?”小白不忘記問,“我這千年骨頭,竟然抵不過你。”
白蓮說:“你感覺如何了?”
她感覺小白身上的冷氣減弱,不似剛才那般冷入骨頭。
“稍微好過了。”小白說,“你的手摸到我身上,我剛覺暖和多了。”
白蓮心裏好奇了。
這還能這麼操作?她的手接觸小白後,他身上的寒氣消失了。
“小白!”白蓮問道,“我們進黑暗中,你遭受到什麼了。”
白蓮很想知道,想起他的驚叫聲,她太想知道當時的場景了。
“我想起來,心有餘悸。”小白想起那個場麵,確實是心驚膽戰。
“是不是很不舒服?”白蓮本想說恐懼,忍住了。
小白說心有餘悸,應該是不想回想那個場景。
白蓮想他們一起進入黑暗的空間,兩者遭遇時天差地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白真的不敢回想那個場麵。然而,他躺在白蓮的手心上,看著她的麵孔,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
漆黑的周圍,小白周身失去了肢體功能,癱瘓在地上。
作為一隻貓,黑暗對於他而言,家常便飯,甚至可以講貓與黑暗是一隊好兄弟。
沒有黑暗,就沒有貓的天下。
然而,此時此刻,小白麵對這黑暗,沒有了往日的輕鬆愉快。
沉重,一塊巨石壓在胸口,很難在。或者麵對黑雲壓地,令人不寒而栗。
等等!凡是壓抑、沉重、氣悶……
全部撲麵而來,小白很喘不過氣來。
小白想站起來,卻發現四肢動蕩不得,穩穩地躺在地麵上。
小白很想找個實物,抓在手心,證實自己沒有做夢。
確實,他沒有做夢,即便他沒有抓到實物,聽見白蓮的回應。
小白清楚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空間。
沒有怪物,沒有殺手,沒有變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