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再次保持沉默。他發現白蓮對於她父親的死亡一直在意,誰要是惹上了,她都不放過?
他將注意力轉向廣場,看著斷頭台上,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的人頭落地。
臨時搭建的舞台,顏色從暗黑色變成褐紅色。
血液,如流水一般,彙聚成溪流。劈啪劈啪的留下斷頭台,留到圍觀者站立的地麵。
士兵將身體扔進焚屍池。噗嗤噗嗤!吱吱吱!嘚嘚嘚!刺鼻的蛋白質糊味迷茫著每座廣場,也飄滿了這座城市。
此時此刻,陪伴著白蓮的一行人,除了馬俊一直在,其他人都告退了。而圍觀的市民,沒有人願意離去,睜大雙眼睛,看著一個個黑衣人人被押上舞台,斷頭,屍體被扔進焚屍池。
馬俊也想離開,然而,他代表著白市最高的軍隊的人。如此重大的行動,他不可能離開現場。即便白蓮離開,他都得堅守著場地。
殺的黑衣人越多,馬俊的責任更重。
圍觀的市民痛恨黑衣人。然而,仍然有人對此有意見。
即便南東城死了很多人,保守估計,目前南東城不說一億人口,起碼有九千多萬的人口。如此龐大的人口,不是人人都擁護白蓮。
執行這種赤~裸裸的斬首行動,肯定有部分人心懷不滿。
馬俊時刻收聽著散亂在各處偵查兵的反饋,一旦有情況,立馬出擊,精準消滅他們。
天空中的太陽越來越熱,好像也趕著來看這場沒有秩序的屠殺。
露天官廣場舉行著如火如荼的砍頭,而地牢中卻是另一麵景象。
白市的士兵用大卡車裝載著焚屍粉末,駕駛著卡車,一批又一批進入每座地牢。
被關押著的南東城士兵,渾渾噩噩的睡著。當他們發現情況不妙時,焚屍粉末一股股的進入了牢房。
咳咳……
每處牢房,沒有人能大聲喊出來,而是咳咳幾聲後,身體消失了,一堆堆的灰塵落滿牢房。
“師兄!”良單和公孫苓離開廣場,來到地牢,“這些人是我們關進去的。然而,這是令人發指的殺人。”
良單一臉的凝重,他很想阻止白蓮的這行動。然而,他心內深處明白,白蓮的父親是南東城的人所造成而死亡,她聽不見任何人的話。
另外,就像白蓮說的。世道亂了,得民心,得天下。
實際情況來看,白蓮想得的民心肯定不是黑衣人、士兵的心,而是南東城的市民、所有奴隸的心。
從哪種角度看,白蓮肯定不接受黑衣人和士兵。
“師兄!這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公孫苓說著話,很想阻擋士兵,“我們就這麼屠殺了他們,流傳到其他城市。白蓮想拿下其他城市,必定難上加難。”
“我們隻能按著她的命令來。”良單很無奈的語氣,“白紅在這個世界上太出名了。他的死亡,其他城市的人很有看法。現在,白蓮攻下這座城市。即便她殺光這座城市,也是沒有人會站出來指責。”
“師兄!話是這麼說……”公孫苓看著一間牢房的粉塵,“可這太殘忍了。你一直都很有說服力,要不……”
“這次,恐怖不行。”
確實,白蓮一臉剛毅的站著,一直看著士兵砍下一顆顆的人頭。
太陽到了頭頂,白蓮和馬俊一直監督;太陽到了西山,兩人依舊在。
到了太陽落山,南東城已經變成一座血城。
觀看的市民,他們褲腳也被染成了黑紅色。
咚!最後一顆人頭落地。
擦!最有一抹殘陽也被夜燈替代了。
“各位!我替你們報仇了。”白蓮保持著高昂的激情,“南東城不再是黑衣教的天下。夜裏,你們可以睡安穩覺了。黑衣人不可能突然闖入你的臥室,帶走你或者你的愛人或者親人。”
“白市長萬歲!”
“白市長萬歲!”
“白市長萬歲!”
呐喊聲中,白蓮和馬俊退場了,圍觀者也在股股的血流中陸續地退場。
“首長!是不是有情況?”兩人走下舞台的梯子,白蓮問道。
“嗯!”馬俊看看腳踩著的血液,“有幾處發生了暴亂。”
啪!啪!馬俊說完話,不等白蓮說話,先走下去了。
暴亂!白蓮早想到了。因為城裏有叛變者,白市攻下南東城時,沒有逮捕這部分人。
而白蓮早做好準備。
林妹妹的退去,不是無緣無故。
“你們準備好了嗎?”林妹妹站在警察的總部,“叛變者又出來了。我知道你們警察有前科,不過,這麼可以說,如果你們一網打盡叛變者。白市長說了,她不再追究你們。”
下麵是全副武裝的警察。
林妹妹一離開廣場,全部放出了關押的警察,進行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