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西斜的太陽,將餘暉射~進了白色的房子。雪白的床單、被子,反射了淡紅色的光。
一人躺在床~上,撫摸著一位哭泣的少女的頭。
“你真是的,一點不像我的徒弟。”
“師父!我哪兒不像你的徒弟了?”唐穎直起腰,自個兒擦去眼角的淚痕,“我一直陪伴著您。”
“呃!唐穎!”林妹妹苦笑道,“我說的是你一直哭哭啼啼,不像練武之人。別哭了。”
唐穎看看一臉鬆垮的林妹妹,又是一陣心酸。
昨夜,林妹妹躲在森林中,吹笛子。這一次,或許驅蛇力道過大,或者利用蛇驅趕野獸去打擾兩軍的營地。
當吹響第七次笛聲,林妹妹昏倒了。
等她醒來,太陽已經出來了,自己也躺在醫院的病床。
白蓮告訴她,營地方圓兩百裏內的森林,已經見不到一隻野獸了,蛇也不見了蹤影。
【你驅動了所有的蛇和野獸。】
【不可能吧?】
【這是真的。兩軍營地全部是野獸和蛇的屍體,比士兵的屍體還多。】
白蓮還播放了一段視頻給她看。林妹妹才相信了。
“師父!您太辛苦了。”唐穎說,“一個人扛起了那麼大的任務。”
“我難得跟隨正道人物。”林妹妹說,“我願意跟隨白蓮。她有為天下人造福的能力。我不能再幹以前的肮髒事了。即便付出生命,我在所不惜。”
“師父!”唐穎又落淚了,“您不愧是我的師父。”
“嗬嗬!你別哭了。”林妹妹又露出艱難的笑容,“你看看我,疲憊得下不了床。你自個兒擦幹眼淚。”
唐穎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哭?或許是自己的師父沉默寡言,白蓮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想到白蓮姐姐,唐穎的臉色變得慍怒起來。白蓮姐姐隻是將林妹妹師父送到醫院,通知了自己,對醫生囑托了幾句話,和師父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林妹妹!你徒弟陪伴著,我去處理其他事情。】
【好!我的王!您不必留在這兒,唐穎陪伴著我就行了。】
當時,唐穎就想說姐姐,師父都累成這樣子了,您不多留一會兒。但是,唐穎忍住了。
那時忍住了,並不代表她心裏順暢了。
“唐穎!唐穎!”林妹妹看見她呆呆的看著,喘起了粗氣,“唐穎!你怎麼了?”
“我生白蓮姐姐的氣!”
“為什麼?”
“您為了她,願意付出生命,而她隻看了您一下,就走了。”
“嗬嗬!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林妹妹吃力的抬手,“你呀!小孩子脾氣!我死不了,以前比這嚴重的情況多了,我一個人能挺過來。現在,你在身邊,我很高興了。”
“師父!”
唐穎又靠上了林妹妹的胸膛,看著她,“您呀!我這幾位姐姐中,就您話最少,做事情最多。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麵。”
林妹妹又撫摸著她的頭,輕輕地說:“等你長大了,經曆了很多事情,也就能理解我。”
“師父!您……”
“哎呦呦!”窗台傳來打趣聲,“師父和徒弟,玩起了親昵。”
一聽聲音,一聽這話。
兩人不看,都知道是小白來。
“您跑哪兒去了?”唐穎扭頭看著他,“為什麼現在才來?真是沒有良心。我以為您不會來看我師父了。真是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