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呼呼地冬風吹著,樹葉嘎吱嘎吱的響著,嘩啦嘩啦的樹葉搖曳。
一股股寒冷的空氣席卷著大地,卷起了躲在崇山峻嶺中刺客的頭發、衣服。
呼……一股熱氣吹上漸冷的手掌,刺客們搓搓雙手,暖和了點,又拾取長長的狙擊槍。
所有安插在南東城與白市之間沿途的“神殺集團”的刺客,接到了老大胖女人的口令:“全體人員不準顯擺個人的武道,一律啟用狙擊槍,目標一出現,立即開槍。”
百十號刺客,觀看過白蓮殺人的視頻。那動作多麼的流暢、瀟灑、麻利,人人心裏都有一個想法:我要赤手空拳的與白蓮打一場,打夠了,其他人再一槍斃了她的命。
百十號的刺客,人人相信自己打一場不礙事,即便自己被她打死,也是值得的,還有其他人收拾殘局。如果拳頭戰勝了白蓮,他就揚名立萬了。
然而,所有人的幻想,被老大胖女人的一句話澆滅了。
作為一名刺客,就得服從紀律,服從安排,服從指揮,不能胡來。尤其是行刺這麼厲害的大人物,一點馬虎不得。
人人按捺住想與之一較高下的心情,安心的擦拭著長長的狙擊槍,嗬護著每顆子彈。
一旦白蓮出現在南東城通往白市的這條唯一的大道,他們準備毫無留情的開槍。
“黃!”主槍手小聲說,“那位兼具魅力與武力的國王,她會不會經過這條路?”
“安心等著吧!這是唯一的一條大道。”觀察員小聲回答,“白蓮這個人,為什麼放出消息說要回白市,不就是為了讓我們上鉤嗎?她一定經過這條路。”
“她可以走天空,也可以走海路。”主槍手說,“我想她最有可能走天空,因為如果我是飛行,肯定飛著回白市。從天空往下看,她一覽無餘,隨隨便便的幹~掉我們其中一個人。”
“噓……”觀察手看見遠方有一輛政府部門的車,“有動靜。”
兩個人是第一梯隊,他們的蹲點離南東城隻有二十公裏。而且兩人是第一組,排頭兵,負責著第一崗位。
主槍手收起放鬆的身子,全身精力回到槍杆上。
兩個人心裏一同想等了三天,終於有情況了。讓我們等得好辛苦,大晚上的躲在這樹林間,又是吹風又是飄露水,你終於現身了。
兩個人前胸緊緊地貼著冷冷地地麵,心髒碰碰的撞擊著泥土,臉上也興奮起來。
觀察手無聲的比著手勢:離我們十公裏。
主槍手的手勢回應:已經上膛。
嘩啦嘩啦!風吹起了樹葉。咯吱咯吱!樹枝互相拍打著。
兩個人眼睛不轉,直直地盯著前方。
呼呼……風吹得更強勁了。吹得兩個人眼睛不得不閉上眼睛。
“我曹!”主槍手小聲罵道,“眼睛都睜不開了。”
“恩!”觀察手也使勁地睜開眼睛,“落葉也被吹起來了。”
夜晚,又是風,兩個人苦不堪言。如何觀察?如何開槍?等了三天,終於有動靜了。
這風吹得是有點邪氣。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才來。
夜晚在風中越來越沉寂。
兩個人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那一輛汽車也越來越接近。
“你做得到一槍斃命嗎?”觀察手小聲說,“做不到,我們就放她過去。”
“你的意思是按老大說的那樣,包餃子樣圍剿她。”
“恩!”
——
公孫苓找到了北城區的弓箭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