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器硬生生地被人奪取,主槍手呆呆地僵直了,脊背一陣陣的麻疼,額頭留下了源源不斷的汗珠。
職業生涯中,他鮮少被人控製,甚至可以講一次也沒有,最慘就是不能一次性解決目標。之前每次出任務,他和搭檔都能手到擒來,或者一槍斃命目標。而此時此刻,別說吃驚,就是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人多次采取迂回之計,將目標人物包圍起來,如獵物,牢牢的控製住目標。
今夜,兩個人分開的時間沒有超過十分鍾。觀察人就被人控製了。而且傳來的淒厲聲音,貫通了他心。此時,自己沒有看見人,身上的通信器就被拿走了。
他心裏毛到了極點,四肢不由自主地顫抖了。
滴答滴答!耳朵聽見的都是自己額頭滴落大汗的響聲。同時,腦海一直回響著搭檔淒厲的喊聲。那喊聲,傳遞給他的消息就是慘不忍睹的折磨。
主槍手仰頭看著天空,很想找到一飛而過並奪走自己通信器的人。
呼……一陣夜風又吹起,刮起窸窸窣窣的落葉。
主槍手~感到呼呼地風中有人,朝自己來,手情不自禁地握緊槍,雙眼緊緊地盯著周圍。
“誰?”
主槍手的手剛剛抬起,後背被一人一腳踢中。
咚!主槍手迎麵倒地。
哢噠!偷襲他的人,一腳踩上他脖子。
他脖子被腳牢牢的踩著。主槍手想吼叫,卻發出不了聲音。
他全部的擔心都破了,唯一死亡的氣息。他明白自己不是擊倒他的人的對手,也明白了搭檔淒厲的喊聲,全部是這人的傑作。
“起來。”偷襲他的人,一把拉起,順手捆住他雙手,“我問,你答。”
主槍手嘴巴被布料堵上了,通透夜視鏡看清擊倒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國的國王白蓮。
任憑他縱橫多年,轉眼間,被她製服,主槍手腦袋裏隻剩下一個聲音:對方太強大了。
真的是強大。主槍手不算很弱的人,與集團中擁有隱身的人交過手。別的不說,這次帶領他們的老大胖女人,他可是領教過幾次。每次都可以死裏逃生,而麵前這位飛人,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他。
啪!主槍手發愣間,被她一巴掌扇中臉。頓時,他臉部火燒一般的熱辣。
“我問你,你就點頭。”白蓮定定地盯著他,“你應該聽見你搭檔的慘叫聲了。”
白蓮早看見他們兩個人,當然也看見了公孫苓和小白。但那時候,白蓮不選擇出手。她要製造現在的這個效果。
這個計劃,是她看見公孫苓出現臨時才想起的。之前,她的計劃就是一路斬殺過去。當她看見公孫苓開車往白市的方向走,第一組的兩個人沒有擊殺,而是一路尾隨。
白蓮覺得這個可以利用。如果控住兩個人,肯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如果分開控製,即便第一個人不透露任何一點點消息,當第二個人聽見第一個人淒慘的叫聲,說不定第二個人可以透漏一點點的消息。
“出錢的是什麼人?”白蓮拿掉堵住他嘴巴的布料,“想好了回答。想必你自己心裏清楚,離你們兩個人最近的人員也是四十公裏外。他們可是一下子趕不到這兒。老老實實交代。”
“殺了我。”主槍手保持著刺客的節操,“我知道也不會說。”
白蓮二話不再講。她看見他一閃而過的猶豫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