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毫不吝嗇讚美之詞,說實話,他血拚一生,三十多歲才混出頭,比這個華夏少年差遠了。
放眼全球,倘若不是富二代出身,有誰可以做到在年少時便打下頗具規模的一片江山。
這種人,數目不會超過兩位數。
“我需要找到這個人。”
伊萬諾夫抬起頭,對周圍的手下說道,他希望能夠說服葉凡,加入到戰斧,如此一來,就可以有利地對抗洪興了。
別看就是一個人,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賽過千軍萬馬。
就像千裏走單騎的趙子龍,他的存在價值遠勝過成千上萬的士兵。
伊萬諾夫之所以要找到葉凡,有兩個目的。
一是吸納優秀人才入社團,二是希望在接下來與紅興社的對決中,讓葉凡打頭陣,將來也好將責任推卸給對方。
“是!”
戰斧成員準備行動。
“等一下。”伊萬諾夫叫住手下,“目前你們不宜露麵,免得被紅興社的人碰見,發生硬仗,咱們不是怕對戰,而是要盡可能在不損一兵一將的情況下,重創對手。”
“那要怎樣做?”
“去賭場裏問問,有誰願意賺高額薪水,那麼就去街頭尋找葉凡,當地人人脈廣,辦事效率比咱們更高。”
“還是老大智謀多端。”
沒過多久,賭場裏便跑了一半的人,他們大多數是身上沒揣多少錢,在賭場邊看熱鬧的。
還有的是輸了錢的賭徒,決定獲得一筆不菲的酬勞,於是揣著印有葉凡頭像的單子,出了賭場,直奔大街小巷而去。
此刻,在陳府,陳華強望著地上一具具屍體,心中不由產生了疑惑。
“他們身上為什麼會中槍。”
陳冠東不以為然地回道:“當然是葉凡開的槍嘍。”
“他身手那麼厲害,連苗青都能幹掉,對付鼻涕蟲的話則綽綽有餘,為什麼要用槍支?”
“雙掌難敵四拳,鼻涕蟲帶著那麼多人去,可能葉凡是急了吧。”陳冠東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陳華強目光逼視著對方:“看樣子你很了解前因後果,鼻涕蟲為何要帶人找葉凡的麻煩。”
陳冠東內心陡然一驚,陷入到猶豫中:“這……”
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瑪德,果然是禍從口出。
“在我麵前不要撒謊,否則很可能弄巧成拙。”
“唰!”
陳冠東聽了父親的話,頭上的冷汗不覺冒了出來,模樣膽戰心驚。
別看他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然而在陳華強的跟前,卻絲毫沒有任何底氣。
畢竟那是他的老子,而且陳華強懲罰起人來,十分嚴厲,甚至是不顧親情、友情。
這樣才能服眾,讓小弟們心服口服。
倘若因為某種關係,特意袒護某人,一定會引起手下不滿的。
“問你話呢。”
“父親,我錯了。”
陳冠東麵朝著他老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倒著歉。
“告訴我真相。”
“我追求一個女孩,被葉凡捷足先登,而且他動手打了我以及紅興社的眾多兄弟,打我不要緊,打兄弟們就是打父親您的臉呐。”陳冠東開始盡可能地推卸責任,“為了幫你以及紅興社找回顏麵,我讓鼻涕蟲帶人找機會教訓姓葉的一頓,想不到對方竟是這麼的心狠手辣,開槍射殺社團的人,手段之殘忍,實在是令人發指。”
“啪!”
陳華強一巴掌扇的陳冠東口鼻流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盡管年事已高,然而畢竟曾經是叱吒風雲的搏擊冠軍,所以手上的力道極重,麵對親身兒子,也絲毫不手軟。
陳冠東眼前金光閃爍,一側的耳膜嗡嗡作響,整個腮幫疼的他幾乎流出淚來。
他的狗腿子們鬥膽為其求情。
“強哥息怒,東哥所說句句實情,前幾天他的確被葉凡打了,包括我在內的眾多兄弟都被對方教訓。”
“沒錯,東哥的林肯轎車就是被他砸壞的。”
“猛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就是被葉凡打的。”
陳冠東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關鍵時刻,狗腿子們還是很給力的。
他捂著臉,添油加醋地說道:“父親,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葉凡不肯加入到紅興社了吧,因為他根本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裏,而且之前故意打傷過多位兄弟,如今鼻涕蟲慘死,此仇必須要報。”
“老子報不報仇,是由你決定的嗎?”陳華強又狠狠地扇了他的親生兒子一耳光,破口怒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