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偉下車後,進了賭場,在戰斧成員的帶領下,很快進了一個房間,裏麵坐著的外國佬,正是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站起身,熱情洋溢地打起招呼來:“劉局長大駕光臨,令我這裏蓬蓽生輝。”
隨後,他又裝出關心的模樣:“劉局長,我的兄弟們沒有對你凶吧。”
劉明偉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沒有,你找我來有何事要談。”
“哦,我發現有幾張照片像你的老婆和孩子,找你來隻是確認一下。”
伊萬諾夫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幾張照片,裏麵的人分別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和十幾歲的少年。
那婦人和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劉明偉的老婆和兒子冬冬。
劉明偉見狀,立刻惱怒地質問著:“你什麼意思?”
“劉局長別這麼激動嘛,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就算是到了國外依然如此,更不會對孩子下手,假如你的寶貝兒子在我手上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伊萬諾夫,你不要太過分。”
“哼,我要是過分的話,恐怕你早已跟你的家人陰陽兩隔了。”
“你想怎麼樣?”
伊萬諾夫微微一笑:“劉局長,這樣吧,幫我的賭場題幾個字吧。”
“妄想!”
讓警局局長給黑手黨成員開的賭場題字,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劉明偉不假思索地選擇了拒絕。
“識時務者為俊傑,劉局長這麼聰明,想必知道,拒絕我必然會造成兩方懼敗。”
“你保證我題了字,就不找我家人麻煩。”
劉明偉突然又變得糾結起來,畢竟如果他要是不答應對方的要求,恐怕家人會有生命的危險。
戰斧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不找當事人的麻煩,反倒是威脅其親人。
“那是自然,不僅如此,我還會派人保護你的家人,誰敢找事,就是跟我伊萬諾夫過不去。”
劉明偉聽聞此言,心中暗想,三歲小孩才會信你的話。
保護家人?我看擺明就是監視我的家人吧。
“好,我答應你。”
“仗義!”伊萬諾夫開了口,“墨寶伺候。”
很快,宣紙、毛筆和濃墨取了過來,被戰斧成員工工整整地擺放於房間裏的桌上。
劉明偉詢問:“要寫什麼字?”
“就叫常來賭場吧,題詞人,劉明偉。”
劉明偉握著毛筆,在平鋪於桌上的白色宣紙上,落落大方地寫下“常來賭場”幾個大字,緊接著楷體書寫自己的姓名。
“漂亮,漂亮。”
伊萬諾夫緩緩拍起了掌,不知道是讚美劉明偉的書法,還是在誇獎對方的屈服。
他猖狂地笑道:“真可是鎮店之寶,有了劉局長的題詞,相信沒人敢到這裏來鬧事,唉,沒有辦法,誰讓這裏不太平呢,遍地黑手黨,紅興社狂妄的很。”
劉明偉心想,真是賊喊捉人,你特麼自己就是最大的黑手黨,還好意思說別人。
他的心裏懊惱不已,因為給伊萬諾夫題了字,在外人眼裏看來,他跟戰斧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將毛筆放下:“這樣可以了吧。”
“很好,將題字給我收好了,誰敢弄壞,老子要他的狗命。”伊萬諾夫衝著手下嚇唬道。
待幾名手下小心翼翼地將墨寶帶離房間後,伊萬諾夫突然詢問道:“劉局長應該聽說了吧,陳華強變傻了。”
劉明偉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嗯。”
“我要好好感謝你呐。”伊萬諾夫緊緊握著對方的手。
“感謝我做什麼?”
“因為聽說那老東西在跟你結束通話後不久後就發病了,還是劉局長你高明呐,殺人於無形,高,實在是高。”
劉明偉異常鬱悶,陳華強變傻是因為腦血栓的緣故,跟自己有雞毛關係,怎麼啥黑鍋都讓自己背呢。
“不可否認,紅興社的勢力很強大,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或者說,必將成為過去式。”伊萬諾夫豪情萬丈,“群龍無首,紅興社必將變成一盤散沙,有句話說的好,人要站對隊伍,很多時候,要你命的,並非別人,而是你自己的選擇。”
“就算陳華強倒了,還有他的公子在。”
“你是說那個成不了氣候的陳冠東?”伊萬諾夫冷哼了一聲,一臉的蔑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敢保證,他不率領社團還好,一旦接班,紅興社倒下更快。”
“你想表達什麼?”
“我希望,你要從陳華強的繩子上跳下來,咱們強強聯手,共同打造這裏的江山。”
劉明偉搖了搖頭:“我堂堂給警局局長,是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