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的麵龐露出殘忍的笑容:“想得美,擺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主動跳進去,二是被我的小弟們教訓一頓,再被扔進去。”
“省點力氣吧,陳公子,這個爐子奈何不了我的,要不你換個方法對付我?”
葉凡笑道,他所說的並非虛言,因為之前在煉功蘆內,那些紫色火焰要比院子內焚燒爐裏的火焰厲害多了,到最後,還是被自己征服了。
陳冠東聽聞,卻以為葉凡害怕了,故意找借口不願進焚燒爐,於是強忍著腿部的劇痛,咬牙切齒道:“你沒有別的選擇,今天必須要進爐子。”
“擦你姥姥的,哪裏來的小玩意兒敢對葉兄如此不敬。”
青花瓷瓶中的龜弟再也按耐不住,蹦跳了出來,將在場的百餘人都嚇了一跳。
這咋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屁孩,鬼頭鬼腦,穿著一身新衣服,跟特麼鬼似的。
龜弟望著陳冠東,說道:“葉兄,這小子留給我了,看我不將他打的屁滾尿流。”
葉凡微笑:“這個人必須要由我來親自解決。”
陳冠東惱怒萬分,心中的怒火升騰萬丈,擦,一個葉凡都令他夠難堪的了,突然出來的七八歲的小毛孩,居然大放厥詞,當眾羞辱自己。
他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伸手一指龜弟,罵道:“我靠的,你再說我一聲試試,信不信我讓小弟削了你。”
龜弟環顧四周,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們這裏沒有一個能打的,全部都是窩囊廢。”
陳冠東汗顏,第一大社團的人,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是窩囊廢吧。
更何況,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對大人評頭論足,說三道四?
他徹底火了,下令道:“上十個人,削了他的腦袋。”
林寶兒聞言,立刻憤憤不平:“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小孩都已經很過分了,居然派出十人對付他,你們害不害臊,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陳冠東冷哼了一聲:“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處境吧。”
“我為什麼要擔心,土包子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
“哼,你未免也太樂觀了,他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我看是你太過於自負了吧,看不到那兩個狀如狗熊的家夥用鋼筋都打不倒葉凡,反倒是被土包子教訓的十分狼狽。”
這邊,十幾個人已經衝向了龜弟。
葉凡並未幫忙,因為他相信龜弟的實力,對於凡人級別的打手,比踩死一隻蟑螂還要容易。
倒是林家姐妹的眼眸中充斥著擔憂的神色。
林婉兒情不自禁地開口道:“葉凡,快幫忙呀。”
葉凡微微一笑:“他可是修煉千年的家夥,比我還厲害呢,我要是出手,就是對他的羞辱。”
話音未落,耳畔便傳來一聲響,“鐺!”
循聲望去,發現龜弟張口咬住了砍向他的一柄鋼刀。
林婉兒的眼睛頓時瞪大,這小孩竟敢用嘴接住力量十足的刀身,實在是太誇張了,難道他就不擔心嘴巴被削爛嗎?
“哢嚓、哢嚓。”
龜弟嘴巴蠕動起來,竟然將結實鋒利的鋼刀刀身嚼碎,然後眼神裏湧起了一絲笑意。
“噗!”
他的喉間真氣湧動上竄,緊接著張開了嘴。
十幾個被她嚼碎的刀片好似箭矢般疾射了出去。
“颼、颼、颼!”
刀片來勢洶洶,速度極快,讓目標們無處躲藏。
在陽光的照耀下,空氣中皆是耀眼的善良的刀片,殺機重重,寒意無限。
眨眼的工夫,地上躺下了十幾個人,傷亡慘重,現場狼藉。
陳冠東見狀,立刻麵色大駭。
這小屁孩究竟是什麼來頭,尚未施展拳腳,僅憑一張嘴,便瞬間解決了多人,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殺了他!”
他大聲地使喚著。
這麼多人,也許擺不平葉凡,但若是輸給一個毛頭小子,那實在是太丟人了,絕對是紅興社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恥辱之一。
陳冠東的話音剛落,一柄鋼刀便從龜弟的身後襲擊,寒芒直奔後者的後腦勺而去。
“小心!”林寶兒禁不住地驚呼出口。
然而,她的視線內,下一秒鍾,龜弟的腦袋消失了。
她頓時花容失色,以為小毛孩的頭部被鋒利的鋼刀齊刷刷地削斷了。
然而地上並未有對方的頭顱,龜弟的勃頸處亦未有任何的血跡。
真是太奇怪了,這家夥的腦袋去了哪裏。
滿院子的人,所有的人都跟林寶兒有著相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