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啟動,駛離警局,其他車輛紛紛跟上,陣勢壯觀。
“劉局長,接下來要委屈你了。”車上,葉凡鬆開手說道。
劉明偉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葉先生,讓你費心了,我明白你這也是為我好,讓伊萬諾夫知道,我在幫他緝拿你,現在你逃掉了,跟我沒關係,而是你實力太強,相信他不會為難我。”
“嗯,為了讓別人相信,現在我要將你踹下去。”
“不就是一點小傷嘛,沒關係,我自己跳。”
劉明偉言罷,當真打開後車門,從車上縱身一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一瘸一拐地站起了身。
然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待接通後,火燒火燎地彙報道:“伊萬諾夫先生,那個葉凡實在厲害,打傷了警員,逃了出去,目前我們正在追擊。”
“你們警察都是飯桶嗎,既然葉凡敢打傷警員,為什麼不開槍射殺他!”那頭的聲音甚是惱火。
“請您息怒,待我們抓到他,再開槍也不遲。”
伊萬諾夫冷哼一聲:“你的家人目前在我手中,待會兒我先送回一個給你,你希望是誰呢。”
此刻,在常來賭場的一個包廂內,伊萬諾夫坐在沙發上,身旁幾名手下陪同,眼前則捆綁著一個少婦和一名孩童,他們正是劉明偉的老婆鄭豔和孩子冬冬。
鄭豔和冬冬的嘴巴已被透明膠布封住,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眼神裏充斥著深深的恐懼與驚慌。
就在不久前,他們被戰斧成員劫持而來。
“我幫你做事,為什麼還要威脅我的家人。”
劉明偉心頭頓時一驚,他想不到對方竟是如此的卑鄙。
他原本以為演一出苦肉計,便能贏得伊萬諾夫的信任,誰料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提前綁架了自己的家人。
為了確認對方話的真偽,他掏出另一個手機,撥打起老婆的電話來,話筒裏清晰地傳來一個提示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看來家人真的是出了事。
“伊萬諾夫,我的家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在威脅我嗎?”對方冷笑道,“激怒了我,恐怕你再也不會見到他們。”
劉明偉驚亂失措:“你誤會了,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放了他們,畢竟我已經竭盡全力幫你做事。”
“要怪就怪你辦事不利。”伊萬諾夫催促道,“如果你要是不選擇的話,那麼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的老婆和寶貝兒子冬冬了。”
“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們吧,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劉明偉絕望不已,身軀有氣無力,腳步踉蹌著,差點倒在了地上。
對方不為所動:“既然你不選擇的話,那我可要掛電話了。”
“等一下。”劉明偉做出人生中最為艱難的選擇,“讓我先見到冬冬。”
與此同時,心頭不停地懺悔:“老婆,對不住你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伊萬諾夫則安慰著:“劉局長,你也不要過於擔心,憑咱倆的交情,我不會為難你的老婆,不過接下來就要看你的表現。”
他掛斷電話後,先是解掉鄭豔和東東嘴上的膠布,隨後命令著手下:“殺了這小孩,然後將他的屍體送到警局去。”
“是!”
兩名外國佬應允後,其中一人老鷹捉小雞般地將東東拎了起來,推門而出。
東東哭喊掙紮著:“不要呀,媽媽,我要和你在一起!”
劉明偉老婆則淚流滿麵地求著情:“殺了我吧,放過孩子,冬冬是無辜的。”
伊萬諾夫鐵石心腸,眼神裏唯有冷血的光澤:“你不用著急,如果你的丈夫辦事不利,我想很快你們娘倆就會在黃泉路上相聚了。”
此時,常來賭場內人聲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賭桌上。
人群中,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老道士似乎心不在焉,一會兒瞅瞅牌局,一會兒又左顧右盼,打量著周圍。
他正是空空道長,按照葉凡的命令,來到這裏,暗中觀察戰斧的情況。
空空道長意外地發現一名外國佬從包廂內走出,然後步履匆匆地向後麵走去,他的懷中拎著一個正哭喊著的小男孩。
他又四處走動著,注意到,在外國佬走出的那個房間內,還綁著一個婦人。
空空道長趕緊撥通了葉凡的電話,作出彙報:“凡爺,我發現戰斧的人綁架了一對母子,要不要救。”
“空大師,你表現的時候到了,確保他們的安全,此事搞定,重重有賞。”
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葉凡,那對母子多半是劉明偉的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