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長提醒著。
想當初,井白然替景凡秘密潛回青陽市打探葉凡的下落,卻恰巧被對方擒住,後來被龜弟魂魄附體,借用了身軀。
龜弟若有所思,覺得空空道長說的頗有幾番道理。
看來來者跟那個叫做井白然的少年十分熟悉,要不然又怎會一照麵便打起了招呼。
盡管對方很是熱情,可是龜弟可是絲毫不客氣,兩眼一翻,詢問了一句:“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
為首的麵色白淨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葉凡的死對頭之一,景凡。
他見龜弟言語不遜,立刻沉下臉來:“井師弟,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誰是你師弟,年紀輕輕,想占我便宜?”龜弟冷哼了一聲,“沒門,你們還不趕緊跪下來叫幾聲龜爺!”
景凡聞言,立刻心中冒火:“你特麼是不是腦子被凍壞了,還是被驢踢了,敢跟師兄這般說話?”
他緊接著又詢問著:“你不好好地在青陽市待著,來這裏做什麼?”
龜弟反問了一句:“你們跑到這裏來有什麼目的。”
“景師兄,他的嗓音似乎不對勁,而且又不認識咱們,我看多半不是井師弟。”
一名年輕的修真者在景凡麵前小聲地嘀咕著。
景凡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認真地打量著龜弟,從外形上看,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同門師弟井白然,但是對方的表現和語氣則是完全的大相徑庭,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中也是一片陌生。
看來一定是出了問題。
他冷冷地詢問著:“你究竟是誰,趕快老實交代,免得待會兒出苦頭。”
“就憑你這樣的不入流的小癟三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龜弟麵對景凡的威脅,絲毫沒將其放在眼裏,畢竟他好歹也曾經是赫赫有名牛比閃閃的人物,“就算你的祖師爺也不敢跟老子這般言語,真是有眼無珠,白活了這麼多年。”
“我有百千種方法讓你老實交代。”
景凡正欲拔劍,卻被身旁那一襲白裙,飄然如仙般的小師妹攔住,“師兄不可。”
那女孩伸出去的五根柔白手指,纖細嫩滑,盡管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依然沒有被凍傷,隻是白中微微透著紅潤,愈發的迷人。
僅僅是纖手,便能俘獲一大片男人的芳心。
“真美!”
龜弟禁不住地誇讚著,嘴邊有東西濕潤,原來不覺間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臭流氓,沒見過美女嗎?”空空道長掐了他一把,很是不滿,“難道我沒她漂亮嗎?”
龜弟扭頭望了空大師一眼,差點被吐出來,惡心的不行,想想之前對方是個男人,如今卻忸怩做作,實在是令人反胃,“幸虧早晨我沒吃飯,否則非吐你一臉不可。”
“真是討厭。”空空道長翹著蘭花指,“你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不出我的閉月羞花之美。”
“你給我閉嘴,要不然我非讓你滿嘴的牙掉光不可。”
龜弟按耐不住地攥了攥拳頭,他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克製了很多,要不然早就暴打對方了。
當然,之所以能夠跟空空道長相處,也有一部分看在葉凡麵子上的原因。
龜弟隨後露出笑臉,問向景凡身邊的少女:“姑娘,敢問芳名呐。”
“井師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你的師姐洛明月呀。”
那女孩的眼神裏劃過一絲迷茫和失落。
“洛明月。”龜弟口中重複了一遍,“落花雖無情,明月照吾心,真是好名字呐。”
他不吝讚美之詞,“明月姐姐真的是人如其名,月光般潔白迷人,好似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
洛明月聞言,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她不知曉,井師弟何時變得這般油嘴滑舌了。
在師門,師兄弟眾多,足足有數百人,其中不乏眾多玉樹臨風的年輕人,情竇初開的洛明月唯獨對師弟井白然情有獨鍾,對其他人的似火熱情完全是視而不見。
可以說,在他人麵前,洛明月冷若冰霜,到了井白然麵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雖說不能熱情似火,卻也嬌羞如羞答答的玫瑰。
畢竟女孩子家總是要矜持一點,就算是內心真的熱烈無比,也要盡可能地掩飾著,免得將井白然嚇跑。
之前井白然外出做事,洛明月擔憂不已,好幾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總擔心對方會出了事。
這一次,執行特殊任務,想不到會在這裏碰上井師弟,實在是太高興了。
她隻是不明白,為何井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陌生的很,似乎對師門所有的師兄弟們都不熟識,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