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別激動,做任何事情都要沉得住氣,否則隻會事與願違。”
龜弟一邊舞著劍,一邊煞有介事地教訓起來。
隻見他神態輕鬆自若,閑庭信步,手中劍銀光乍起,時而像蛇一樣遊走,時而有如鷹一般翻飛翱翔,令人震驚不已。
“看來他真的不是井師弟。”
洛明月看在眼中,心裏幽幽地響起了一個聲音,畢竟井白然的劍術不可能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的。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何會擁有著和井師弟一模一樣的身體?
好奇心,讓她不覺對龜弟充滿了深深地興趣。
“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人!”景凡惡狠狠地瞪著眼睛。
龜弟笑吟吟地調侃著:“你再這樣跟我打口水仗的話,恐怕待會兒要光著屁股跳海嘍。”
景凡發現對方已經在雕刻第三朵花了,而己方連一朵都沒有出爐,於是氣急敗壞地嚷了一句:“都給我爭口氣。”
其他人沒有作聲,不敢停頓地揮舞著劍,其實他們已經盡力了,從不苟言笑的神態中便能看出。
“時間到。”
三分鍾過後,洛明月開始叫停。
景凡很不甘心地停下手,因為他剛剛雕刻出一束花,而且模樣很一般,花瓣輪廓雖然出來了大概,卻絲毫沒有花的神韻在裏。
其他人更是好不了哪裏去,彼此間半斤八兩。
再看龜弟這邊,六束晶瑩的花晶瑩剔透美不勝收,遠遠地觀望,還以為是水晶鍛造而成。
所以,就算景凡這邊統計的是五朵花,那麼依然敗給了龜弟。
景凡的臉色很難看:“洛師妹,時間真的過了三分鍾嗎?”
“嗯,一分不多,一秒不少。”洛明月認真地說著,她沒有任何的偏心。
空空道長調侃著:“要是時間再久些,恐怕你們會輸得更慘,就不是一枝花的差距了。”
龜弟歪著頭詢問著:“怎麼樣,臭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景凡語氣結巴地頹然地說:“就算……是你贏了。”
“什麼叫就算,別說的那麼委屈,這是客觀事實。”
龜弟冷哼了一聲,“你龜爺我可是保存了部分實力,免得讓別人笑話我事在欺負一群小娃娃,真若全部施展功力,就算你們再增加十個人,也非我的對手。”
“吹牛皮也不怕閃著牙。”
景凡小聲地嘀咕著,直到現在,他都很不服氣。
不過畢竟技不如人,他也沒任何辦法。
“那麼重點來了,按照之前的賭約,你現在要跳下海為我們捕魚。”龜弟故意說道,“空大師,你餓了沒。”
空空道長配合默契地回應著:“那當然,早已餓得是饑腸轆轆,前胸貼後背了。”
“聽到沒有,還不趕緊下海!”
“這……”
景凡遲疑著,之間之所以敢打這個賭,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輸,畢竟師兄弟聯手,五個人對付一個人,怎會輸呢。
然而他卻忽略一點,在高手麵前,人數上的優勢往往可以忽略,這也是為啥有人可以以一敵百大殺四方的緣故。
“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該不會生成自己不是人吧。”
“誰說我不跳了。”
景凡取出幾粒驅寒丹,吞服了下去。
隨後朝著遠處的海水走去。
龜弟突然開口:“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脫了衣服再跳。”
“算你狠!”
景凡心不甘情不願地脫起衣衫來。
洛明月見狀,麵色羞紅,連忙轉過身去。
“這樣可以了吧。”
不大一會兒,景凡的身上僅剩下一件小褲褲。
“不行。”龜弟搖了搖頭,“是脫光。”
“你……”
無奈之下,景凡隻得將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了下來。
然而抖抖索索地向冰海走去。
盡管服用了驅寒丹,可是冷冽的海風一吹,還是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龜弟望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怎麼樣,空大師,這屁股翹不翹?”
空空道長很是失落:“不咋滴,扁平扁平的,一點都不感性。”
海風嗖嗖地吹著,景凡慢吞吞地行走著,幾乎淚崩。
他知道,接下來將會變得更冷。
原本想捉弄龜弟,想不到造化弄人,結果被對方戲耍了。
“蓬!”
景凡跳入到海水中後,身軀不禁一哆嗦,我滴個親娘嘞,不是一般的冷。
他覺得自己被凍得幾乎要有一個正常男人變成公公了。
“多抓幾條魚啊,這麼多人,恐怕不夠吃。”
身後遠遠地傳來龜弟的呐喊聲。
他回過頭,惡狠狠地望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