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周先生!”
尼古拉耶夫似乎並不介意大牛的無禮,他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隨後一行人出了公司,乘坐電梯下了樓,外麵有幾輛黑色大奔等候多時。
上了車,周霸天惴惴不安,從未有過的緊張堵著胸口,壓抑的很,幾乎喘不過氣來。
“抽一棵?”
尼古拉耶夫掏出兩根雪茄,一根叼在嘴裏,另一根遞了過去,“上等的雪茄。”
“不用了。”
周霸天訕訕笑著,做出拒絕,“早就戒了。”
之所以這般說,他是擔心雪茄裏有著貓膩,一旦吸了,人就陷入昏迷,從此後果不堪設想。
尼古拉耶夫聞言微笑不語,並未揭穿對方的謊言,之前在周霸天的辦公桌上,他有發現煙灰缸,而且經常吸煙的人,是十分敏感嗅到一個人身上的煙味。
想不到這五大三粗的周霸天,內心竟是個膽小鬼,擔驚受怕成這樣。
其實這也怪不得周霸天,換作其他的家夥,估計聽聞戰斧二字,早就嚇得尿了褲子。
像這種聞名海內外的黑手黨,還是要遠遠避之為妙,一旦接近,很容易引火燒身。
很快,車輛便駛入到了一家汽修廠內,下了車,戰斧成員拉上了卷簾。
“你們……要幹什麼?”
周霸天見狀,立刻驚嚇的麵色蒼白,以為對方要殺人滅口呢。
“帶周先生隨處參觀參觀。”
尼古拉耶夫隨後將他領到了一間透著血腥氣息的房間內。
屋裏,一個年輕人被綁在柱子上,渾身浴血,華夏麵孔,一雙眼睛裏充滿了驚恐之色。
除此之外,還有幾名外國佬站立著,手中把玩著各種刑具。
他們見到尼古拉耶夫後,立刻躬身道:“老大!”
“這是?”
周霸天不明白尼古拉耶夫將自己帶到這裏究竟有何用意。
“我的這幫兄弟不忍心下手,你殺了他。”
對方邊說邊將一把手槍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能濫殺無辜。”
周霸天想不到尼古拉耶夫竟會讓他這般做,說實話,別看他平時打打殺殺刀光劍影的,但多是打鬥為主,基本沒有殺過人,畢竟很清楚,那可是犯法的人,抓到是要吃槍子兒的。
“你沒得選擇,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將來如何成大器,又如何獲得我的信任。”尼古拉耶夫勸說著,“出來混,最重要的和最忌諱的是憐憫之心,人要有鐵石心腸,就算是親生父母當眾被殺,也要不流一滴淚。”
“不用殺我,請放我一馬!”
那被綁著的年輕人,連連哀求著,做著最後的掙紮。
周霸天尷尬地笑著:“殺人這種事其實是小兒科,我周某人一生殺人如麻,再殺一個也無妨,隻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迷信,今日不宜見血,所以……”
“迷信不過是自我安慰的玩意兒,你要相信,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隻有自己。”尼古拉耶夫提醒著,“今天你和他之間,隻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去,如果你不肯開槍的話,那麼死的人就是你。”
周霸天聞言立刻哭喪著臉,靠,憑啥非得逼他殺人呢,這擺明是拉自己下水呐。
早知道如此,今天就不該出現在公司裏,也就不會被戰斧的人帶到這裏來。
如今已是騎虎難下,既然尼古拉耶夫都這般說了,他若是不開槍,那麼吃槍子兒的人必然是自己了。
“兄弟,對不住了。”
周霸天雙手持槍,瞄準了那渾身是血的年輕人。
“不要,不要!”
對方大喊著,發瘋一般,害怕到了極點。
周霸天內心糾結,很難扣動扳機,臉上沁滿了汗珠。
身後傳來催促的聲音:“做了他!”
“做了他,做了他……”
心中不斷地盤旋著這句話,他咬牙閉上眼睛,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周霸天打光槍中最後一發子彈,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正前方的年輕人已氣絕身亡,耷拉著腦袋,渾身隨處可見血淋淋的彈孔。
他嚇得趕緊將手槍扔到了地上。
“很好,很好。”
尼古拉耶夫緩緩鼓起了掌,隨後從一名手下那裏接過手機,那裏有著一段周霸天槍殺年輕人的錄像。
“不知道警方若是看到這段視頻,會不會將你抓捕。”
他舉著手機,播放了視頻。
周霸天望著視頻中自己開槍的畫麵,麵無血色地戰戰兢兢:“你……你該不會真將它交給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