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無奇的過著,江姨娘也日日前來看望,每每從閨學回到小院,姨娘都已經在院裏等著,有時帶著自己親手做的綠豆糕或者冰糖雪梨水,為我降降夏日帶來的炎熱和苦悶。
每天和姨娘大概聊聊閨學裏學的東西,雖然自己對於琴棋書畫不再是重點學習目標,但是姨娘卻對其極其感興趣,告訴我她未出嫁前,琴棋書畫可是樣樣精通的,所以即使我白天在閨學裏對於琴棋書畫粗略學習,她依然可以在我下學後自己教我。
我想著多學點總是好的,雖然自己對此不感興趣,可是有的學,藝多不壓身,多學點沒準能用的上呢,便答應了。但為了能讓自己的時間更充裕點,對姨娘說琴就不用教我了,我在閨學已經跟得上進度。因為實際上,我在閨學裏上的琴課程,發現和現代古箏差不多,所以覺得隻需練練指法即可,當然在學院依然要藏拙,像初學一樣。
姨娘說琴可以不用教,但實際上琴除了彈琴之外,還包括舞蹈,就像書除了書法之外,還包括詩詞,所以我還是要跟她練習舞蹈,我答應了。
這樣,每天下學後,我進一步和姨娘練習琴棋書畫,關於舞蹈,就像幼兒時初練基本功,我把它放在每天清晨,也相當於鍛煉身體,舒展筋骨。看著這弱不禁風的體質,心裏覺得還是得多多鍛煉才好。
在現代自己被稱為除了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類人——女博士,漫長的學習生涯,學海無邊苦作舟,雖然對於學習的枯燥乏味有著深切的體會,但是自己確是個極能耐得住寂寞的人,生活忙碌充實,自己反而踏實。
看我如此乖巧聽話,姨娘也更加用心的培養我,但是每個月的分例是固定的,即使我和她的放在一起,可是對於書和畫而言,筆墨紙研的消耗還是很大的,所以每每覺得月例根本不夠開銷,況且嫡母之類對我們視而不見,不像其他人還偶有打賞,我們反而得花銀子籠絡院中的丫鬟、婆子。
我和姨娘商量,問姨娘除了月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可用的銀子,姨娘羞愧的對我說,其實她還有陪嫁,除了嫁妝裏的首飾、衣服之類,母親體諒她,給她了一個鋪子,每半年結一次帳,由外邊的賬房給送來,但是鋪麵生意不太好,所以收入並不多。
我一聽,兩眼發亮,簡直太好了,居然有鋪子,姨娘居然就是現代中的包租婆,太棒了,所以仔細詢問了關於鋪子的情況。
鋪子一直是往外出租的,店麵位於京都長安街和和平街交彙的地方,屬於不是最熱鬧,但也不冷清的地方,人流還行。現在做的是首飾生意,但是生意不太好,店家早早就表明不想租了,再過幾天就半年期滿了,姨娘還在想辦法想請人幫忙出租呢。
我一聽來了興趣,和姨娘撒嬌,姨娘咱不把店租出去,咱自己開店吧!
姨娘聽完吃驚的看著我,我對姨娘說,還有幾天的時間,咱們列個章法,試試唄,你想啊,如果店開的好了,銀子多了,自身就硬氣,不用什麼都靠月例,也不用忍受別人的奚落,有錢打賞丫鬟、婆子,自然能得更多便利。即使店鋪生意不好,無非和現在一樣,沒什麼入賬而已,可以靠月例生活,到時再把鋪子租出去也是一樣的。
我把現代女人經濟獨立的重要性,反複灌輸給姨娘,她想了想少的可憐的房租,終於動心了,我倆初步計劃一年時間,看看能否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