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君不見,海棠依舊否?(1 / 2)

聽到江犁的問題後,不僅是那名肥胖少年表情一怔,就連顧修遠也是滿臉的錯愕,兩個人都沒想到江犁居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那肥胖少年的神情瞬間變得惱羞成怒起來,顧修遠卻在回神之後一陣哈哈大笑,直笑的對麵那名肥胖少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才勉強止住笑容湊到江犁耳邊看似神情放鬆,實則十分謹慎的對江犁說道:“此人來自荊州曹氏,名叫曹子彰,與昨天欺辱你的魏平風有些交情,那天晚上便是他派人把昏過去的魏平風和他的侍衛送走的,他現在過來挑釁找茬兒,估計是魏平風走之前和他交代了什麼。”

江犁點了點頭,看著曹子彰在火光照耀下泛起油光的臉,說道:“我很欣賞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之間的交情,可是昨晚他被教訓的時候你沒有出現,反而現在跑到我的麵前來說一些看似囂張實則非常無用的狠話,到底是為了你們之間的交情還是你自己非要逞強的臉麵,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你倒不如直接說你看不慣我來的坦誠。”

看台四周還有一些還沒來得及下去尋找宿舍的少年,在曹子彰攔在江犁二人的路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接下來有事情要發生,所以紛紛留了下來,而當他們聽到江犁的一番話之後,不禁都用一種十分好笑的目光看著曹子彰。

感受到四周的目光,曹子彰頓時又羞又惱,他不得不承認江犁的話是對的,因為他雖然和魏平風有些交情,但也沒有深厚到為對方胡亂得罪人的地步,之所以會在今夜攔下江犁,除了有一點魏平風的因素在裏麵,更多的則是因為他既瞧不上江犁的出身,又覺得江犁能夠通過青虛劍宗的入門大選十分僥幸,多種因素綜合之下,才有了他一時頭腦發熱攔下江犁這一幕。

而實際上,他在攔下江犁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清醒過來了,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隻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再收回難免丟人,所以他是想等江犁說幾句軟話,他便裝作十分大度的樣子將事情含混過去,誰知江犁看事情竟是如此毒辣,直接便將他的遮羞布揭了去,讓他赤身裸體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眼下已是騎虎難下的局麵,剛才隻有江犁二人當麵曹子彰都覺得把話收回會丟了顏麵,如今這麼多人看著便更加不能示弱。

暗地裏咬了咬牙,羞憤難當的曹子彰把事情全都怪罪在了江犁頭上,沉聲說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給你臉麵你不要,你最好盼望著你一個靈竅的修行速度可以超過我五個靈竅的修行速度,否則這半年之內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說完話後,曹子彰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留下一眾旁觀者和一位當事人。

看著曹子彰因為肥胖而導致走路姿勢有些笨拙的背影,顧修遠憨厚黝黑的臉上全然沒有了剛才哈哈大笑的輕鬆神情,緊皺著眉頭說道:“此人雖然不是東西,但如果他真的打算在接下來的半年裏對你出手的話,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雖然在之前劍道天賦的測試中,江犁把那塊劍心石直接變成了一地碎礫,但是他的劍道天賦再高,也彌補不了他之內隻有一個靈竅的天然缺陷,就算江犁在接下來的半年裏把劍術修煉到俗世罕見的境界,可若是沒有相應的修為與之匹配,那江犁也隻能算是一個背著一把寶劍在俗世裏留下赫赫之名的俠客而已。

而俠客再厲害,終究不是修行者的對手。

江犁看了看顧修遠的表情,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心中一暖,說道:“不是還有半年的時間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體內隻有一個靈竅,卻能把劍心石斬成碎礫,不是我自吹,他曹子彰隻是個庸才,而我是天才!”

顧修遠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道:“那你這位天才在未成長起來之前,就先委屈您跟在我的身邊,讓我給您當個貼身的侍衛,保護您的安全。”

江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選宿舍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看台,卻在看台下麵又被另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江犁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沈從溪,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因為個子矮了些,所以在和江犁說話的時候沈從溪必須仰著頭,他笑嘻嘻的看著江犁說道:“剛才曹子彰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有很多人看到,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江犁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

看到江犁點頭,沈從溪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是嘲諷,語氣中帶著不屑說道:“我就知道他們曹家和魏家是一丘之貉,昨晚的事誰對誰錯大家一清二楚,他曹子彰偏偏要城牆出頭,真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