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案的提出,我這個董事長事先完全不知情,完全是由董事會的一幫董事和馬楚臨時商量得出,而且提出這個方案之後,會議上不少人都是陸續表示了這個方案可以試試,他們說日本企業的接班人都是新上任的年輕人,對於舞會什麼的應該比較容易接受,也能更方麵拉攏關係。
當然,這個方案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馬楚手裏,而馬楚又是要看我的意思才能執行,畢竟我的股份比他大。
“楊董,你說這個方案怎麼樣?”在經過一番討論後,以馬楚為首的在會人員都詢問我的意思。
“嗬嗬,舞會這個想法倒是挺新穎,符合當下的時代潮流。但是,我覺得這個方案太單方麵,對方未必就能接受。還不如普通的酒宴來得簡潔。更何況,參加舞會的人員也不好安排。在座的董事們,我想問問,你們有多少人會跳舞?”
舞會這個提議倒是新穎,但是提出地太突然,我心裏也很難接受。而且我本身對於舞會什麼的並不看好,我覺得談生意應該是穩重的場合,舞會這種喧鬧的氣氛,實在不太適合談生意。
被我這麼一問,在座的董事們倒是麵麵相覷,他們都是四五十歲的人,年紀一大把,要他們參加什麼舞會,我想他們這把老骨頭可未必能承受的住。唯一還算年輕的就是幾個部門的副經理和剛上任的主任,但是他們未必能鎮得住場。
“楊董,你說的是有道理,我們,的確是不會跳舞什麼,但是舞會的意義重在搞活氣氛,不在於能跳地多好看。之前我們也已經請過幾次像樣的酒宴,但是因為方式太傳統沉悶,沒起到什麼效果,都是吃了頓飯,吃完了之後就各走各的,生意上的合作進展不是很大。如果換一種氣氛,能互動一下的話,說不定也能起到一些效果。我聽說諾爾貝公司就是用舞會派對的方式拉攏了幾批國外的客戶,還建立了不錯的關係。”說出這番話的是人事部的新經理田德光,他對於一些企業的常用外交手段比較熟悉,很多和客戶的見麵交談都是他組織的。
田德光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舞會這個提議,讓我的確有些一時難以轉變思想。但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之後,倒也是有幾分的道理。
和國外的高層客戶建立良好的關係,甚至建立友誼是打好交道的最基礎的部分。如果能夠能夠和國外客戶建立下不錯的關係,一般來說在同樣的競爭下,對方會選擇我方進行合作。而這個舞會方案的意義也是為了和日本的那幾家企業的高層建立一些友誼,搞活氣氛,這樣才能夠建立信任的關係。
聽了田德光的分析,我也是想了好一會兒。
仔細想想,這個方案有點心血來潮,但是真要說有什麼弊端的話,倒也說不上,唯一的損失就是一些活動的支出花費,但是和生意談成功之後的收益比起來,那真知識滄海一粟。
“田經理,你說的是很全麵。但是如果舉辦舞會,我們這邊派誰去?”
我剛提出這個問題,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幾乎在做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勒個去,我這個問題真的算是白問了。
無論是論資格還是身份,或者是年齡,我都是這場舞會舉辦方的不二主角。
“楊董,這個問題,嗬嗬,其實我們也不用多說了吧。我們也是考慮到你的年齡,所以才提出這個方案的。”
“……”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在會議的最後半個小時上,我和一幹董事經理大概商量了一下這個舞會具體流程的問題。
舞會這兩個字看起來輕鬆,但是當這場舞會和我們公司的生意和未來走向聯係在一起時,就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舞會的具體流程由人事部、財務部的田經理、蔡經理負責,而舞會的公司代表則是在董事會的商議下定為了我、馬楚,還有批發部的蕭軍等人。一直以來,我是非常看蕭軍不順眼的,因為此人為人很刻薄,而且也看我不太順眼,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點能耐,我早就趕他走了。這一次,因為他年輕,而且認識幾個舞會派對這類場合的主持人,所以也破例讓他也參加了這次舞會。總之,這次前去和日本客戶參加舞會的,基本上都是在公司有一定話語權,而且年紀都不超過45歲的領導。
其實,在會議上,我是好幾次都打算退掉舞會這個提案的。
但是奈何一來我也沒有別的提案,二來幾位包括蕭軍在內的經理都有意無意地笑我“是不是缺少經驗,怕怯場?”“是不是找不到美女一起參加?”,讓我這個年輕的董事長很美麵子。說起來,雖然酒宴什麼的去過無數次,但是我的確是沒有參加過什麼舞會之類的大型活動,心裏也的確有些緊張。但是當這話被我底下的人說出來時,我卻是不得不撐著麵子上陣了。